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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1 / 1)

温知韫算是个富三代,她的外婆靠着珠宝行业起家,建立品牌“SHINE”在京市立足,颇为风生水起。后来,妈妈濮思萦接手公司,在主营珠宝的基础上又增添了彩妆、女装这类,接连开了几家子公司。

“SHINE”发展至今,在国内已是很有名气且备受信赖的女性品牌。

温知韫自小看着妈妈摆弄各种漂亮耀眼的珠宝,加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此很感兴趣。

于是,高考那年,温知韫报考了京大美院,学习设计,毕业后直接进入自家公司做珠宝设计师,如今已然坐上总监的位置。

温知韫爸妈前些年就离婚分开了,妈妈在见她成长、能独立担事后便放手,继续着事业女强人的性格只身带领团队前往美国拓展海外市场。

“SHINE”则被濮思萦交给了闺蜜兼事业伙伴的韩卉。

温知韫从有记忆开始就认识韩卉,奶声奶气时候就黏在韩卉后头“干妈干妈”地喊。韩卉未婚未育,说把温知韫当亲生女儿也不为过。

进入“SHINE”工作的这些年里,温知韫因为这层身份自然受了不少优待,但也比旁人更累些。

作为“SHINE”下任接班人,温知韫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会被韩卉薅着学习管理层的事宜。

每每这时,她就格外羡慕工作时间相对自由、时而可以居家办公的同事。

创作者的致命点都在灵感上。

灵感不是说有就有的,独特破圈的灵感更是难得。尤其一堆人坐在一起商量,被灌输入旁人的思想后极难创作出特殊的设计。时而,好不容易捉住一点灵感,正在奋笔疾书之际却被无心搭话的同事打扰。

温知韫有独立的办公室,相较起来在公司的私密性较强,但她常在独自一人、夜深人静之际灵感喷涌。

比之管理层的那些事,温知韫的关注点更多放在创作上,她认为公司推出的珠宝惊艳、别具一格、有持续的不可取代性才能一直吸引住、留住顾客。

于是乎,有着绝对硬实力的她好一通和韩卉据理力争以及撒娇后终于得到了在家独立办公的自由,但管理公司的事还是得学。

两人各退一步,在设计阶段,需要温知韫这个总监带领的时候,温知韫全心忙设计,韩卉不管她来不来公司。但当设计稿告一段落,公司重心放在宣传和推广上时,温知韫就得回公司跟着韩卉学。

居家办公的大多时候,温知韫都窝在家里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

晚上雀跃画画,白天陷入沉眠。

有时灵感枯竭,温知韫就会去附近的酒吧找找乐子,放松放松神经。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昨天会在酒吧又遇到被她拒绝过表白的司星宇上前搭话。

温知韫倒也不是坚定的反对姐弟恋党,在司星宇之前,她都没深思过年龄这个话题,但司星宇委实太稚嫩,样貌是,年纪是,思想也是。

她完全接受无能,遑论她心里头早有那么个人。

起初司星宇在酒吧搭讪她时,若非那双像极了司清礼的眼以及说不上哪里像但就是觉得熟悉的样貌,温知韫都不会对他有什么记忆,只当是在酒吧随便闲聊打发无趣的过客。

但司星宇明显对她有不小的兴趣,常去酒吧等她。那段时间,只要温知韫去酒吧,九成概率都会碰上他。

温知韫对酒吧的兴趣在于,微醺后遇到仅会在此有一面之缘的男男女女,在酒精催动下聊些反倒因为熟悉不便于对身边人诉说的心事。

不过,温知韫多半时候是倾听的那个,她极少会对别人泄露自己隐私,就算说,也只是在一堆胡诌的假话里掺几句不自觉而出的真话。

她喜欢听别人的故事,或喜或悲,或激烈或平淡,那是她没有亲历过的生活,能通过别人的倾诉带给她有关创作的灵感。

因为出挑的外貌,温知韫没少在酒吧被搭讪。

而她也早早练就出面不改色拒绝人的淡然姿态。

司星宇无疑是温知韫最不喜欢的那类,很没眼力见。

在他没表白前,温知韫就话里话外表达过没可能的意思,司星宇显然是没听出,还总来酒吧等温知韫。

温知韫完全是懒得搭理他,但又出于相似的容貌对他有几分不一样的兴致,总归在无聊时是个不错的消遣对象,起码看着还不赖,所以她时而会给予一个敷衍的笑,谁知会被他误解成温柔、有耐心的大姐姐。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用温柔形容她,不禁有些想笑。结果粲然的笑落在司星宇眼里,更迷恋了。

对司星宇的态度由矛盾变成危险,是因为偶然得知他和司家的关系。

那日,司星宇是跟几个同学一起来的酒吧,同学估计都知道他喜欢她的事,想在她面前帮帮司星宇,一个劲的夸他,其中一人提到司星宇可是司家的孩子,特别声明是司霆集团的那个司。

温知韫神情稍怔,不动声色追问便得知他有位大五岁的小叔,如今正在美国掌管分公司,无疑是司清礼。

温知韫瞬时了然自己对司星宇“菀菀类卿”的心思,原来是堂亲。

出于私心,那几日温知韫多和司星宇聊了几句。

司星宇趁机问她要了微信,温知韫想知道司清礼情况,最重要的是——想知道司清礼有没有交往对象,于是,她加了司星宇的好友。

谁知,司星宇没几天就心神荡漾得够劲,很不知死活地跟温知韫表白了。

温知韫不假思索地就给拒了,这些天反复从司星宇那听到司清礼的消息,将她脑子惹得一团乱麻,还是趁机当断则断地远离为好。

正儿八经的拒绝后,司星宇可算懂了温知韫的意思,没再纠缠。

温知韫清闲了几天,手却总是不自控,老往司星宇的朋友圈进,试图翻找出有关司清礼的痕迹。

司星宇一看就是家庭幸福的小孩,朋友圈不少和家人的合照。司清礼这些年长居国外,也不爱拍照,但逢年过节的大合照还是不可避免。

但司星宇话太多,分享欲太强,有时一天几条朋友圈,好在他没设置仅多长时间可见的朋友圈,只要愿意翻,能一直朝下扒拉。

皇天不负有心人,温知韫从中找到了七张和司清礼有关的照片。拢共五张家庭大合照,一张叔侄俩单独的合照,还有一张是三个人的合照。三人合照中有一个样貌昳丽的女生站在他们之间,温知韫当初在司清礼手机里看过,那是他妹妹,司清姝。

一家人的基因都很好,男帅女美的,没一个长得差。

七张照片里有三四张,温知韫都有记忆,司清礼曾经分享给她看过。

而如今,她只能靠着别人的朋友圈窥伺他的生活。

今朝与往昔悬殊太大,温知韫心口既涩又涨,当晚不由得在酒吧多喝了点。她不想回家孤孤单单的,便一直坐在吧台前,轻抿着酒水,单手支着脑袋,看着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的男男女女。

也就是这夜,司星宇误以为温知韫喝醉,出于关心再次鼓起勇气上前同她说话。

温知韫酒量很好,完全没到醉的程度。而且身处在外,她不会傻傻让自己喝醉造成难预料的后果。

但酒精的确有些上头,视线也微微恍惚迷离,否则她也不会老觉得司星宇的脸闪闪烁烁的,一会儿是他自己一会儿又变成了司清礼的模样。

司星宇和司清礼的眼睛的确很像,无论从眼型还是大小,但也不同。

他们的眼神有着截然相反的区别。

司清礼总是一副不温不凉的静持姿态,那双眼常像是一汪波澜不惊的深潭,乍一看不觉有什,但若是迎着细看,仿若其下掩着深不可测的漩涡,死死将人卷入其中。

司星宇的眼神却总是亮亮的,他好似每天都很开心,眼尾大部分时候都因笑微微弯起。

不可否认,是好看的、青春朝气的,但司清礼不会这样。

司清礼情动时看着她的眼神是克制、晦暗、性感但爱意昭然的。

就是这样的司清礼会让温知韫有澎湃的冲动——将他克制的一面撕开的冲动。她想玷污他,想拉着他不断下坠,想和他共尝禁果。

上身微倾,抬指,温知韫将指腹轻轻搭在司清礼眼睑上方分毫,染着酒气的樱唇微启,“……怎么生得呀?你的眼睛总是这么漂亮,让人移不开眼。”

司星宇脑袋宕机了,纯情的脸瞬间爆起红,“……你、你说什么?”

不属于他的声音响起的瞬间,温知韫迷蒙的双眸骤然清明,她自以为触碰到的司清礼也恢复现实变成了司星宇。

指尖轻颤,温知韫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迅速收回了指,“抱歉。”

今夜的司星宇许是因为前些日子被温知韫拒绝过,垂头丧脑的,再没之前那么快乐的劲,眸中多了些复杂之色。

加之酒吧氛围杳蒙,最不像的眼神也变得像起来他。

温知韫想,她大抵是真有些醉了。

不然怎么会在司星宇再次表白的时候没再果决拒绝?竟然还说出只要你小叔同意,我就跟你在一起的话。

也不知是在期待司清礼知晓后一如既往的醋意还是找个替身玩玩的坏心。

温知韫从来都不是世俗定义里的好孩子,她大胆恣意,会做许多拥有老旧思想的长辈认为不对的举措。但若是真论对错,她是一点错也没有的,她只是想到就去做,敢将别人仅放在心里想象之事实操出来罢了。

妈妈也是这么教育她的,她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之事,只要不犯法、不违背自身道德认知,只要她可以承担后果。

这是第二次,温知韫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

她凌晨三点归家后就趁着迷迷糊糊的酒劲熟睡,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半。

温知韫没有喝酒断片的经历,睁开眼缓缓,酒后发生的事也都全都完整浮现于脑海。

记起的瞬间,温知韫懊悔至极,她居然有过将司星宇当替身玩弄的心思……真是罪过。不仅罔顾了司星宇的真情实感,还作践拉低了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委实不该。

虽然此刻反悔也很可耻,但总比导致更糟糕的结果好。

温知韫迅速打开微信,切入和司星宇的对话框。

文字都打好,但没发出,温知韫盯着对话框看了良久,最终将文字都删去。

他们当初的分手太过突然,彼此都没个交代。

她想知道,这段感情在他那有没有画上句号。

晚上七点多,温知韫收到司星宇的消息,得知司清礼同意的瞬间,想象中的悲伤或激动都没有,只有难以言说的失落,像是心里破了个巨大的黑洞,无法修补也无法忽视。

没禁住,她到底低骂了司清礼一句“狗男人!”

然后很是可耻得反悔再度婉拒了司星宇,只道是喝多了,醉话当不得真。

司星宇回复的文字就可见其慌乱,温知韫头大地按着太阳穴,又骂了自己几声,“温知韫啊温知韫,你真是坏姐姐,纯情小弟弟不能随便招!伤了人家脆弱的小心脏怎么办?”

温知韫看着司星宇不停发来的消息,着实有点招架不住,她理亏,满脑子都是司星宇那双亮晶晶的眼,越想越不该,但又没辙,就在她想发去最后一条道歉消息删掉司星宇解决这段孽缘之际,司星宇的消息又发来。

他居然说,司清礼要回国。

看清的那刻,温知韫懵然几息,更可耻地笑了。

她自诩了解司清礼,司清礼是个多懂礼貌的人?他怎么会贸贸然就要见侄儿喜欢的女生?

无非是克制之下的本心躁动,一时惊惶顺心做出的决定。

眼瞧着司星宇仍旧不知他们的过往,温知韫霎时宽了心。

司清礼这个做小叔的都好意思为老不尊,欺负自家侄儿,她在这愧疚个什么劲?

但一小时后,司星宇得知司清礼航班后来和温知韫约时间时,字字句句都透着小心和试探。

良心上终究过不起,温知韫主动请客,由她来订餐厅和位置,算是用钱小小弥补他一下。不仅如此,她怕迟钝的司星宇还对她有所期待,明日失望更甚,索性直白告知他,这是她凌晨说错话的自罚。那话,他也不要再放在心里了。

司星宇自然不肯,他说没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更怕温知韫是在用这顿饭彻底结束他们的联系。

温知韫说,如果这样,她明日就不去了。

司星宇眼圈都因心头的酸楚红透了,浸着湿润的泪,他只得应下温知韫的话。

哪怕感知到温知韫酒醒后的疏离,他还是想要再见她一面,再争取一次。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

都在为了明日的见面筹备。

看得最透的温知韫是最高兴的一个。

司清礼匆匆赶回国的行为于她而言就像是多年前无名寄出、几乎不可能得到回应的信件却兜兜转转在多年后得到了回信,喜不自胜。

心口的黑洞霎时填满,比之往昔还要满溢。

司清礼大约在明日下午两点降落京市机场。

除去国内外的时差,以及13-14小时的飞行时间,也就是说,司清礼在曼哈顿时间的中午就要乘机回国,他仅有五小时不到的时间安排好公司一切,然后匆忙赶回国。

这对生活规律、工作严谨的司清礼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但温知韫总有这样的能力,让他的情感超越理智的能力。

哪怕他已经清晰认知到自己在失控,却还是一边撑着近乎灼烫的心,一边坐上飞机。

温知韫最终选定了一家靠近机场的下午茶餐厅发给司星宇,时间定在14:30。

五年的时间抹去了太多,温知韫迫切地想要看到司清礼,二十七岁的司清礼。

为了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阔别多年的重逢,温知韫早早洗漱好,躺上床,阖眼入睡。

奈何她昨日凌晨近四点才睡,这会儿虽已经零点出头,但对她的生物钟来说,还是太早。遑论一颗澎湃直跳的心。

温知韫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他这会儿上飞机了吧?”“到哪里了?”“他该不会反悔吧?”

时间很快来到凌晨两点,温知韫就这么静躺了两个小时,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感觉以这个趋势下去,别说四点能不能睡着了,通宵都轻轻松松。

深呼口气,温知韫撑起些身,伸手按开昏暗的床头灯又将卧室晕开一隅的微光。

坐起身,她从床头柜里拿出惯用的助眠办法——自我抚慰小玩具。

不想弄脏床单费劲收拾,温知韫动作熟稔地拿出月经期间防侧漏的一次性月经垫铺上床。

精细的冲洗消毒后,温知韫拿着小玩具半躺上床。

从和司清礼交往后,温知韫每次性幻想对象都是他。交往期间,温知韫总爱逗他,就喜欢看他做出、说出不符合那副克己复礼姿态的事和话。她曾给他发过几次录音,就是在独自做这事的时候录下的。

第一次发过去的时候,司清礼说她胡来,完全不知羞,还跟她一本正经科普不能随便朝外发这种私密音频。

温知韫才不信他这些理智到近乎教育的话,只问:“好听吗?”

司清礼不答。

温知韫第二日见到他故意凑到他耳边又问,司清礼依旧别开脸不答,但耳朵很快红得彻底。

答案不言而喻,温知韫笑得愉悦。

后来,温知韫直接和司清礼通语音。

司清礼依旧不回她颤到极致的迤逦低唤,但她听到了,他的喘息声,低沉又短促,性感的像一根羽毛,酥酥麻麻挠遍她浑身。

但分手后,不知是死倔要强还是心里头总有疙瘩,温知韫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时候喊他名字,哪怕她脑海和心里满是他,最终愣是将唇瓣咬到破皮渗血也不会情浓到难自抑地唤出一声。

念念不忘得到回响,今夜显然是特殊的一夜。

身体的反应比之前都要更敏感,紧闭的檀口也得到救赎,娇媚含泣的柔声伴随着温热的呼吸一同漾出。

与飞机之上,司清礼耳机里的录音保持一致,“……清礼,嗯~你摸摸我,轻、轻点……”

两人皆是一颤。

司清礼微阖的眼睑猛地掀开,面色霎时涨起不正常的红晕,狠狠鄙夷自己的下流行径后拉长进度条跳过了这段。

殊不知声音的主人正在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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