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蛋疼小说网>游戏竞技>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第18章 美人夫君脸皮着实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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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美人夫君脸皮着实薄了些(1 / 1)

叶瑾钿捏紧外衣的手顿住。

糟糕,险些忘记男人向来忌惮将滋补之事放在明面上,她今夜还特别迫切让他连吃三碗补虚赢,益气力的鹿肉。

他一定是误会了。

很快,她便若无其事般扬起笑脸,向前,拉住他的手往里屋走:“春寒料峭,你怎的一身汗呆在院子里,要是染上风寒可怎生是好。”

张珉急于掩盖棍棒的存在,一时情急离开,也没注意两人走向的是叶瑾钿的屋子,而不是堂屋。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以后,已经坐好,并被娘子塞上一杯温热的桃杏清茶。

一片片浅粉颜色,在泛着青绿的杯里漂浮打转。

“还好,茶尚未凉透,还能喝。”叶瑾钿又转身去翻帕子,坐到他旁边。

见他埋头饮水,腾不出手来接帕子,干脆抬手给他拭汗。

带着淡香的帕子按在额角,张珉一紧张,便呛了水。

“咳咳。”

他赶紧转身背对娘子咳嗽。

“欸,慢些。”叶瑾钿轻轻拍了拍他后背,俯身看他有事没有。

张珉含着一汪水色抬眸,对上外衣之下一袭半透薄衫。

他眼神好,还瞥见薄衫后的青枝小衣,连绣线的痕迹都清清楚楚。

瞳孔水色一晃,他赶紧低头,热气从胸腔炸开,自脖颈往上蔓延,没多久便红透全身。

“娘、娘子,我、我没事。”

他转过脸去,看向描有孤城落日的竹屏,企图以带着漠漠黄沙的战场肃杀记忆,将自己躁乱的心绪平复。

叶瑾钿全然不知他的羞赧来源,还以为他在为自己偷偷锻体被碰到的事情而窘迫。

她坐到他对面,拉起他的手:“夫君白日要到书院教书,午后还得归来,到隔壁教相府府兵读书识字,委实受累了。”

唔,他甚至晚上还要偷摸锻体。

莫怪眼睛底下总是青黑一片,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他到底过了多久。

也是她忽略他太多了。

叶瑾钿暗自叹息一长声,越发不能明白从前的自己。

这般貌美又温润的夫君,到底哪里不好啊?

她无法理解。

张珉摇头:“我不累。”

他只恨自己不能疲惫睡去。

叶瑾钿觉得他在逞强,揉了揉他握笔的指骨。

——读书写字多了,指骨与腕骨会发疼。

张珉低垂眼眸,看着那只替他揉捏的手,不敢抬头,不敢看她。只是揉上一阵,怕她手累,他伸手拉住那几根手指,学她的模样,用指腹给她按揉起来。

叶瑾钿看着那几根玉白的手指,只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夜寒露重,娘子……”张珉目光兜转一圈,绕开在他面前毫无忌讳半敞的外衣,从窗口而过,抵达房梁,再落到她脸上。

害得叶瑾钿不明所以,跟着绕看一圈,满是疑惑对上他瞳孔:“怎么了?”

有虫子飞过吗?

她怎么没看见。

张珉眼睫微动:“……娘子,不如早些歇息罢。”

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他就要烧熟了;再则,她身体初好,须得歇够才行,可不能睡不饱。

“唔……”叶瑾钿觉得他的确需要一小会儿功夫,去将棍棒“毁尸灭迹”,遂十分善解人意地应好。

张珉刚松一口气,就见她反手将外衣与薄衫脱下,背对他露出红绳横贯的一截纤细腰肢。

她从小打铁,腰腹经常弯下又起,两侧肌肉很紧,凹陷出弯弯脊线,格外漂亮。

张珉鼻子一热。

他抬手捏住高挺的鼻子,用力吸气,瞥过脸去。

等她打着哈欠躺下,他便默不作声替她放下帷帐,吹熄油灯,掏出布巾捂住一股铁腥气弥漫的鼻子。

叶瑾钿望着帷帐外模糊的人影,闭上眼睛:“夫君,你也早些歇息罢。”

张珉闷闷应一声“嗯”,放轻脚步出去,掩好门扇。

未几,廊外传来略有些仓皇的步伐。

叶瑾钿翻了个身,暗道,看来她得找些不太打眼,乍一眼辨不出是什么的补品才好。

美人夫君他,唔……脸皮着实薄了些。

隔壁。

张珉把棍棒丢回架子上,脸色有些暗沉。

落影看着他鼻下的两道血痕,赶紧替他打水擦拭,问:“您老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比刚才还要不高兴?”

娘子房中的事情,张珉自然一句话也不能对外说,只淡淡看他一眼。

相伴多年,落影明白,这是不能说。

“那您自己不高兴一会儿,属下便先去门外守着了?”

张珉没好气送他两个字:“快滚。”

“好咧。”落影转体一旋,“滚”出门外,顺便携风把门牢牢关上。

张珉:“……”

他抬手撑住发凉的额角,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咕噜噜冒酸水。

娘子到底对柔弱书生有多喜欢,短短两个月不到,便对他那么不设防!!

万一,他忍不住,见色起意……

念头一出,张珉拳头握紧,捏得指骨“咯吱”响。

此时,他已然忘记,柔弱书生就是他自己,也忘记他们是三书六礼,正儿八经拜过天地,叩过明堂,谢过圣恩的合法夫妻。

次日。

叶瑾钿一觉醒来,棍棒果然已消失不见,伏倒的草也精神挺立,只剩一点儿被压折的痕迹。

她照例先看过水缸,有水便先做早膳,没水便先打水,理一理院中菜地,再出门买新鲜的肉回来吊着。

今日挑桶出门,恰好碰上换值的落影。

叶瑾钿觉得他颇有些眼熟:“你是……”

这种事情也瞒不过,落影便大大方方道:“右相门下护卫营的卫长之一,落影。我们在东山见过,还借过你们一匹马,记得吗?”

“原来是你们。”叶瑾钿恍然。

落影看她肩上担子,冲她伸手:“叶夫人是要挑水罢,我今日休沐,不用到相府干活,不急着走,可以替叶夫人挑水。”

“不用不用。”叶瑾钿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可是朝廷的官,她是民,这不合规矩。

落影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人也跳脱活泼,一脸喜气,眉头一耷拉下来,比刚出生的小狗崽都要惹人怜:“叶夫人,我们相爷说了,出门在外,要体恤生民。你们家一柔弱书生,一大病初愈之人,我们要是坐视不管,相爷会罚我们的。”

听到“我们”二字,身后几位终于把被书逼走的脑子拉回来,机灵道:“是呀,叶夫人不必客气。”

一群人围着她,愣是将担子挪走,脚步轻快地将水缸挑满。

未免做得太过明显,还有几户老弱病残孕家中的重活,他们也给包揽了。

就是——

姿态过于豪横,一时之间,旁观者分不清他们到底是要入内劫掠,还是帮忙干活。

不少人都吓得房门紧闭,压根儿不敢探头探脑,生怕自己变成被猎鹰啄食的倒霉虫。

“真是多谢你们了。”叶瑾钿有点儿不好意思。

落影大手一挥:“小事情,叶夫人不必介怀,我们走了。”

几人并肩离开,迎着朝阳的方向而去,说说笑笑,背影还透着少年初成青年的跳脱。

叶瑾钿忽地发现,这群人好像也没传言中那样可怕。

她目送他们走出坊门,才转身去打铁铺,照例在门外先拢嘴嚷嚷一遍自己的过往,再呆上一阵,直到顺利与东家对视,打过招呼。

东家:“……”

怎会有人这么犟。

他扭头将铁片锤得“哐啷”响,不再看她。

叶瑾钿便摸出自己身上带的书,跑到屋后阴凉处,倚着一株杏花树慢慢翻阅。

未几,杏花树不远处有几位妇人与小娘子抱着木盆洗衣,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她一开始并无注意她们在说什么,看完一篇,闭目歇息时,压低的“武夫”、“书生”、“滋味”断断续续飘到她耳边,她才留意了一下。

“要我说,找夫君那肯定是要找武夫才有奔头。”

“说的极是,武夫好啊,威猛健硕,想法还简单,没有书生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书生……不是大都腼腆羞涩的性子么?”

“你还小,尚且不懂这二者之差。”妇人苦口婆心道,“别瞧那书生比武夫体面,可是日子真要过得长久,还得找个白天晚上都干得了活的才行!”

叶瑾钿:“……”

婶子说话还真是,颇为不羁呐。

她把书举起来,挡着脸,往树皮处贴了贴,竖起耳朵仔细听。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小腹有些许钝痛。

“可书生博览群书……”说话的小娘子,还有些羞涩,说话吞吞吐吐的。

妇人倒是直白:“博览群书有什么用,白面书生,他有那个蛮力么他!”

二人说话时,正巧巷尾那书生抱着书往书院走,路过听到一耳朵,脸色青又白,十分不好看。

偏偏几人都背对小路,不仅说话的人没看到他,连旁边听的妇人也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目睹整个过程的叶瑾钿,愈发觉得书生的脸皮就是薄,得多顾全一些才是。

唔,要不她去请教一下兰夫人,有没有不那么像药膳的药膳?

她看了一眼天色,想到今日帮自己打水的落影他们,决定还是将这件事情放到明日,今日先回去煮点儿甜汤送过去,待他们读完书喝一碗,润润喉。

也算是——

替美人夫君与学子打好关系?

叶瑾钿当即收拾自己的竹筒与书,塞进小布袋里,归家去。

推开院门,见张珉在,她有些诧异:“夫君今日,提前讲完课了?”

“嗯。那边结束了。”

张珉今日没去相府,而是又跑了一趟京郊布置处所,不急的文书公务得搁置到今夜处理。

见她手中提着药包,他眉头一皱:“娘子不舒服?”

“没有。”叶瑾钿提起药包,凑到他鼻子底下,“这是二陈汤的草药料子。”

张珉闻到一股陈皮、半夏、茯苓、甘草等药草的味道,还是有些担心看她:“那娘子是脾胃不和,还是胸闷反酸?”

“都不是。”叶瑾钿把药包一收,朝庖厨走去,“我这是煮给你们喝的,我不喝。”

她肚子有点儿闷痛,不太敢喝凉的汤。

们?

娘子除了要煮汤给他喝,还要煮给谁喝呀。

张珉抿唇,试探道:“这个我们是——”

“你和你的护卫学子啊。”

她去把药浸泡,将瓦锅刷干净。

张珉见她弯腰忙活,赶紧前去一起干活,摘菜洗菜烧火什么的。

将米淘洗干净后,叶瑾钿的肚子忽地剧烈绞痛。

她感觉一股热流汹涌而出。

张珉鼻子动了动,脸色一变,丢下木盆里的菜,冲上去扶着她,脸都白了一层。

“娘子,你受伤了。”

似乎还是很重的伤势,血腥味特别浓。

眼看他就要逞强,将她抱起来,叶瑾钿赶紧拦住他:“我没受伤。”

“你脸上都没血色了,还要骗我吗?”张珉颤着手,从她膝盖窝穿过,眼看就要把她抱起来。

叶瑾钿怕他闪到腰,赶紧道:“我只是来了癸水!”

“咚”!

张珉抬起的膝盖结实跪到土里。

方才还白得像鬼一样的脸,瞬间布满红晕,耳根子火辣辣灼烧。

周遭顿时安静得分外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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