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蛋疼小说网>武侠修真>嫁狐狸> 第9章 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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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要你(1 / 1)

就看见江焠踏着满地碎瓷正信步而来,他目光慵懒地扫过狼藉的席面,最终落在了王元妦身上,那瞬间霜寒漾开春水。

王太常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盯着江焠,怒斥:“江焠,你要做甚?老夫管教自家女儿,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说三道四!”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可江焠听到他这么说,唇角勾了勾,人已经走到王元妦身旁,俯身将她扶起,动作轻柔的如待珍宝。

待扶她站稳,这才转头看向王太常,似笑非笑:“岳父大人怕是贵人多忘事,元娘已是我江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如今是我的人。便是要动家法,也该先问过我这个夫君才是。”

王太常被这话噎了一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她纵是嫁了你,那也是我王氏血脉,今日这番胡闹,我若不教训她,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我御史府管教无方吗?”

“管教无方?”江焠轻笑一声,“岳父这话倒叫小婿糊涂了。元娘未出阁时,痴名传遍京城,怎么不见岳母着急管教?如今人刚过门,倒急着要立规矩了,元娘既然是我妻子,自有我来护着。至于你们王家的家法,怕是够不着我院里。”

句句诛心,偏生说得从容而温雅,倒比那疾言厉色更叫人难堪。

王元妦压下嘴角的弧度,可怜见地开口:“郎君,元娘没胡闹。元娘只是不小心摔了东西,母亲说元娘坏,元娘怕。”

李氏脸色一变。

三番五次,这丫头分明是存了心要她当众出丑!

她当年以续弦身份进门,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不知受了多少明里暗里的冷眼。后来夫君升任御史,女儿也嫁入侯府,她本以为终于能挺直腰杆了,可如今,竟又被一个装疯卖傻的小丫头当众戏弄!

她越想越气,立刻看向王太常:“老爷!这丫头过门才几日,就被姑爷惯得这般无法无天!今日若不严加管教,往后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江焠笑着:“岳母此言差矣。元娘不过是失手打碎几件器物,怎就担得起无法无天四字?今日倒叫小婿开了眼界,原来王府待嫡女,竟是这般体贴入微。”

李氏面色由青色转白:“一派胡言!元娘是正经嫡女,我这个做母亲的岂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就因为她自幼身子骨弱,这些年都是我和婉儿亲手给她熬药喂饭,从不假手他人!”

说这话,王婉儿被李氏猛地拽到人前,她反应很快,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姐姐这话真叫人心寒,这些年我和母亲天天守着药炉子,连手上的烫伤都顾不上抹药。”

“妹妹的烫疤在哪儿呢?快让我瞧瞧。”王元妦突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腕,王婉儿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抓住了,这皓腕如此的光洁,哪有什么烫伤的痕迹?

王元妦眨了眨杏眸:“咦?妹妹方才说的烫疤呢?在哪里?”

此言一出,花厅的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可这时候忽然听见一声闷响,就看见李氏面色变得惨白,整个人竟一下子直挺挺栽倒在地。

这发生的太过于突然……

“夫人!”刘妈妈见状突然冲了过来,踉跄地扑上前,瞬间乱作一团。丫鬟婆子们也都慌慌张张地围上来,贵妇人们纷纷后退,生怕被这场闹剧牵连。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焠唇角勾起一抹笑,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昏迷不醒的李氏。

回到青瓦小院,王元妦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褪下玉镯,细细端详。玉色温润如水,内里似有流云浮动。

她犹豫了一下:“这镯子到底怎回事!”

“就是能够护你的小玩意。”江焠轻描淡写。

王元妦眯起眼睛,他又是这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你不说实话,我就当你是妖怪了。”

江焠动作一顿,忽然低笑出声:“行行行,娘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王元妦气结。那人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分明是吃准了她拿他没办法!

她泄气地往桌边一坐,玉镯在腕间轻轻晃动:“罢了,不说这些,今日这一闹,算是把遮羞布彻底撕破了。”

转头看向江焠时,眼底漾着郑重,“不管怎么样,我很感激你能娶我,带我离开王家。”

“哦?”他斜倚一旁,笑着道,“愿闻其详。”

王元妦认真:“可知我为何没再推拒这门亲事?因为我曾亲耳听见,李氏要将我许给镇北将军家战死的公子。若不是你横插一杠,此刻我怕是已经穿着嫁衣躺进楠木棺材了。”

这话让她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也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江焠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他忽然轻笑一声,那笑意浅浅,没什么温度:“如此说来,娘子选择下嫁于我,是觉得我比那死人强些?”

“额,当然活着的人自然比死物强上百倍。纵使你再不济事,好歹是个能说会动的,总强过那棺椁里躺着的主儿。”王元妦轻咳一声。

江焠闻言,支着下颌,语调慵懒:“既这般说,娘子应该谢我救你于水火之中。”

王元妦从鼻间逸出一声轻哼:“你想要什么?”

他薄唇微勾,笑意如春雪初融,偏那眼底暗色翻涌,生生将这温润笑意染上几分危险的艳色。手指突然沿着她的唇线缓缓描摹,玉白的手指与微红唇瓣相映,在光影下勾出惊心动魄的对比。

“要你。”二字轻吐,声音缠绵地浮现在风里。

王元妦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打横抱起了她,天旋地转之间,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俯身将她压在榻上,单手撑在她耳畔,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枕上散开的青丝间,他望进她惊慌的眼底。

他笑了,指节微微收紧,将她手腕牢牢扣在枕边。

王元妦心跳如擂,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挣了挣,却被他压制得纹丝不动,掌心下的被褥都被攥出了褶皱。她仰头瞪他,眼睛微微泛红:“江焠,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江焠挑眉,忽然俯身逼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贴上她发烫的脸颊,他刻意放慢语速,温热的吐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微颤的唇瓣:“今日我这么帮了娘子,倒落得这般罪名?”声音缱绻上扬,将最后那个问句染上几分危险的旖旎。

王元妦能感觉到他滚烫的胸膛,单薄的衣衫此刻反倒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将他的体温一丝不漏地渡过来。

她咬紧牙关,可当她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一寸寸蚕食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江焠。”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离我远点。”

“远点?”江焠将她整个儿笼在身下,手臂一揽,直接将她纤细的腰肢扣进怀里,两个人就这么紧密地贴着,连呼吸都纠缠在一处,灼热的吐息拂过她发烫的脸颊,“这般远不远?”

王元妦脑子轰得就炸了。

浑身血液都似要沸腾起来。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之前张嬷嬷说的话——总归要学会闺房之术,到时候别床笫上跟个木头似的。

她浑身骤然绷紧,本能地想要挣扎,却突然被他攥紧了手。

他的体温传递到她的指缝,那温度在一点点升高。

“再这般蹭下去。”江焠声音低哑,映得他眼底暗潮汹涌,“为夫怕是做不得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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