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戾全身都紧绷起来,他没想到她一直惦记的是扒了他衣服。
她当真是……色心不改!
“不行。”周戾另一手扣住她的手,阻拦了她的动作。
“想要。”她声音软软的,像是一根线扯住他的手,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手
周戾也知道她是被媚术所控制,一时间也没强行把人扯下,只是紧扣着她的手不允许她再有半分的冒犯:“不。”
鹿容被拒绝两次,一双滞然的眼睛望着他,慢慢地被水光盈满:“你讨厌我。”
周戾望着她眼底的水光,装满了委屈。
可明明是她讨厌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他不想跟一个意识不清人争辩什么,松开她的左手想再次帮她解了媚术。
但鹿容也是见准时机低头,直接低头泄气一般咬在他的脖颈上,周戾完全就没反应的时间,喉结之上就被她温热的唇贴上,然后是齿尖抵上,想阻止它的滚动,周戾下意识扬起脖颈,喉结从她唇边挪开。
可她没有停止,而是顺着往下,灼热的呼吸落在了他的锁骨上,咬上了他的领口,欲撕扯开。
周戾心口一跳,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盯着她作乱的唇,湿润嫣红。
他想到她之前在脑子想的要亲肿他的嘴。
指腹压上她湿润的唇,柔软的触感让他指腹下压的力道更重,本来粉嫩的唇开始变成熟透的红,像镀了一层蜜。
这么软的地方,只要稍微用点力道,确实会被蹂.躏到红肿。
可他却依旧没松半分力道,脖间被咬出来的微疼感,让他恨不得低头跟她一般咬回来。
鹿容唇被压住,难受地张唇叼着他的指尖,滞然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舌尖还触碰过指腹。
在他和鹿容之间被挤压的冰裂终究还是落地,当啷一声,周戾全身都微颤,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这一次没有再心软,伸手把她直接拉起来:“站好。”
鹿容被扯得身子晃动,要撞他怀里,周戾从扣住她的小臂变成抓着她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他觉得自己若是再跟她待一起只会变得不正常。
身体是热的,意识是乱的。
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稀薄。
“不回去。”她就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周戾第一次觉得要疯了,她对扒了他的衣服到底有多深的执念。
他重新变得冷血无情,把人直接拎起来打算带出去。
但是走到门口打开门,先看到了匆忙跑来的莫家两兄弟。
大概刚才东街的动静惊扰了他们,莫愁上楼看到鹿容就担心地跑过来。
“鹿姑娘!”莫愁满脸都是关切,但是还未走到门口,周戾带着鹿容直接退回去,门嘭的一声重新关上。
莫愁:“?”
周戾看着自己手里的人,心想,她中了媚术不能跟图谋不轨之人在一起。
门外传来莫愁的声音:“周师兄,鹿姑娘怎么了?”
周戾对外人向来都是不给情面的:“与你无关。”
鹿容大概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头还看向门口,下一刻她脑袋被一只大手给按回来:“看什么?”
“看你呀。”她笑的眉目弯弯,跟没骨头一样倒他怀里。
周戾脸色稍霁:“别贴着我。”
“就要。”她粘着他,柔软的身体像是藤枝缠上他的身体,小手还不干净地再次碰上他的衣领,“你衣服穿的好紧,我都扒不开,你能自己解开吗?”
周戾:“……不能。”
她若是练剑有这么执着,中媚术后大概能努力练剑一晚上。
但是她想做的事情总是这么不正经。
他并不想跟她贴这么近,伸手再次想碰她的眉心,给她解了媚术,但她乱动,周戾直接扣紧她的腰身。
鹿容腰身贴在他身上,她低低地哼了声,被什么磕到了。
周戾看她一张脸泛着红,冷漠道:“别动,仰头。”
鹿容仰着头,眉心就被他的指腹碰上,她眼眸眨了眨,长睫轻动:“周戾。”
“说,别撒娇。”周戾冷漠着脸。
“你嘴巴好好亲啊。”她巴巴地看着他。
周戾:“?”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能亲一口嘛?”她垫脚想亲过来,周戾伸手挡住她的唇,或许是太过惊讶,以至于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扯开了他的衣领。
微凉的掌心碰上他心口的伤疤,周戾全身都敏感地发颤,发热。
好像最敏感的神经被她触碰,摩挲。
他眼神一变,猛地扣住她的手,把她丢到床上:“冰裂困住她!”
冰裂直接化成细长的绳把鹿容给困住,鹿容挣扎着,周戾已经没管他。
他掌心碰上发烫的心口,丑陋的伤疤好像在她的触碰之下苏醒了般。
血肉在重造,鲜红的血滴落下来,伤疤腐烂又在重新地生长。
周戾伸手想阻止,可是他发现已经无法停止了。
他胸口原本有一个逆鳞纹的胎记,那是妖的痕迹,他年幼时不知道被谁硬生生地挖去,然后只剩下这一个丑陋的痕迹。
“主人,小心,你要失控了。”冰裂说道,开始自动生成结界。
周戾看到自己心口血肉模糊的地方开始长出黑色的鳞纹的样子。
他眉心紧锁,抬眸看向床榻刚好和鹿容的眼睛对上。
她为什么会让鳞纹重新长出来?
“周戾,你流血了。”鹿容担心地说。
周戾已经没了耐心,把衣领收拢,隔空直接给鹿容眉心注入一道灵力。
鹿容立刻昏睡过去,他正坐在离床边最远的地方开始压□□内躁乱的灵力。
长尾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周戾再次加固了结界,不让自己的气息泄露半分。
“主人,你也受到媚术的影响了。”冰裂再次提醒,周戾也意识到了。
刚才鹿容挨自己太近。
周戾按在自己的眉心,强行压下去心里的躁,他不解,自己明明没有执着的事为什么会中媚术。
他沉心平气,脸上没有任何凌乱之意。
可衣摆之下的蛇尾却已经失控,延伸至床榻之上,冰凉的尾端小心翼翼触碰上她的指尖。
然后温柔地顺着她的指尖爬上去,像是寻到了好的地方,直接圈上鹿容的手腕。
漆黑的尾在冷白的肌肤上缠成一圈,硬冷的鳞片摩挲着细嫩的肌肤落下一圈圈红痕。
细长的蛇尾不知足般,寻着宽大衣袖继续往内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