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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1 / 1)

见温稚红着脸,捂着肚子的急切模样,陈明洲神色一顿,松开手指。

温稚见状,也顾不上害不害臊了,转身开门跑了出去。

安静的楼道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温稚在厕所里待了好一会才出来,突如其来的月事也带来了腹痛感。

温家三姐妹都有同一个毛病,她们常年都用凉水洗碗洗衣服,大冬天穿的也没别人家的孩子暖和,常年累积下来,落下了一来月事就腹痛难忍的毛病。

温稚捂着肚子慢慢走回家,外面的铁门没锁,她推开木门进去,屋里已经没有了陈明洲的身影,温稚疼的眉头紧皱,小脸都快皱在一起,她扶着桌子想坐到板凳上,小拇指却碰到了一抹冰凉的触感。

温稚微怔,抬头便见桌上放着两瓶黄桃罐头。

罐头用绿色网兜装着,婆婆昨天回来的时候空着手,那就是陈明洲晚上带回来的。

从小到大,温稚从来都没有尝过黄桃罐头是什么味道,家里但凡有好吃的东西,都给了老四和老五,她们连摸的份都没有。

温稚回屋想着再躺一会出来做饭,结果人一挨床就爬不起来了。

陶芳起来没看见温稚,于是敲了敲温稚的房门:“小稚,你起了吗?”

隔了一会屋门从里面打开,温稚一手把着门,一手捂着肚子,小脸煞白煞白的,吓了陶芳一跳!

她忙伸手摸温稚的额头。

凉的,也没烧啊。

“小稚,你这是咋了?!”

温稚喘了口气,虚弱道:“我来事了,妈,我这就去做早饭。”

陶芳没想到温稚的月事这么折腾人,她连忙扶着温稚躺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行了,你难受就躺着,我去做早饭,吃过饭我就走,等中午明洲回来,你跟他说,让他去食堂给你打饭,你今天啥也别干了。”

温稚眼窝烫烫,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都爱哭,她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陶芳“哎哟”叫唤了下,胡乱替她抹了抹眼泪:“这得多疼啊,把人都疼哭了。”

温稚抿唇笑了下,脸上还挂着泪水,乍一看还有些滑稽。

“妈,我没事,就是一阵一阵的疼,说不定中午就好了。”

陶芳也知道女人来事后疼得厉害,多半是亏了身子。

于是气的把温家又骂了一遍,骂温家人不把闺女当人,迟早要遭报应。

陶芳给温稚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就去外面做早饭,从机械厂到造纸厂的路不近,陶芳做好饭也没顾得上坐下吃,就拿了两个热乎乎的玉米饼走了,临走前嘱咐温稚:“饭在桌上,你起来吃了饭再躺会,锅碗等明洲中午回来洗,妈先去上工了。”

温稚感激的红了眼眶:“谢谢妈。”

在温家二十年,每个月就算来事,疼的死去活来也要干家务活,要是躲懒,面临的就是父亲的拳头和母亲的冷言嘲讽。

一阵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温稚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

肚子虽然疼,身上虽然冷,可温稚的心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中午的饭点,机修厂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有的人去食堂,有的人回了家属院。

魏平递给陈明洲一根烟,问了句:“明洲哥,上午那会谁找你呢?”

陈明洲点燃烟吸了一口,薄薄的烟雾溢出唇缝:“以前的大学同学,他调到青城公安局了,明天来厂里找我叙旧。”

男人弹了弹烟灰:“对了,你也见过。”

魏平懵了一下:“我不记得自己在公安局有认识的人啊?”

陈明洲:“他是我大哥战友,两年前来过我家,我们在一个桌上喝过酒。”

魏平想起来是谁了:“是不是叫姓顾,叫顾辉?”

陈明洲颔首:“嗯。”

魏平“嚯”了一声,啧啧道:“没想到有一天我魏平还能认识公安局的人,还和公安局的人在一张桌子上喝过酒。”

陈明洲:……

到了家门口,魏平先走了,陈明洲碾灭烟,推门进去就看到桌上摆好的饭菜,三间里屋就温稚的屋门是关着的,陈明洲走到桌边看了眼,用手背试了试碗边的温度。

是凉的。

看着像是早上做的饭还没人动。

陈明洲眉峰一凛,几步走到温稚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嫂子,你在屋里吗?”

里面没人应声。

陈明洲手掌覆在门上,又问了一声,里面还是没人应声,男人薄唇微抿了一瞬,伸手推开屋门,只见屋里的窗帘还拉着,床上被子塌着,要不是看到窗沿上搭着一缕头发,陈明洲险些以为床上没人。

他几步走到床前,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嫂子,醒醒。”

床上的人不舒服的哼了声,听声音有些不太对劲,陈明洲也顾不了那么多分寸,掀开被子一角便看到温稚布满薄汗的小脸,额前的头发都湿透了,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秀气的眉毛痛苦的皱在一起,洁白的贝齿死死咬着下唇。

她咬的很重,都能看见下唇紫青的牙印。

陈明洲脸色微变,伸手探了探温稚的额头,是凉的,没发烧。

他扯开被子,一手穿过温稚的后颈,手掌扣住女人的肩膀,另一只手臂贴着床单穿过温稚的腿弯,刚把人抱起来就看见床上的一小滩血,刺目的红让陈明洲呼吸一滞。

他抱起温稚快步出门,快到大门口时,怀里的人醒了过来,双手无力地拽着陈明洲胸前的衣服,声音虚弱的厉害:“我……我没事,你放我下来。”

温稚也是被忽然凌空的失重感惊醒的,她庆幸自己及时醒来。

不然小叔子抱着嫂子出门,被人看到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

陈明洲低头看着温稚苍白的脸色,想到床上那摊血,声音发沉了许多:“我带你去医院。”

“我真没事。”

温稚挣扎了两下,揪着陈明洲衣服的手指都脱了力道。

对方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强势的侵袭着她,他体内的热气源源不断的贴着她的皮肤,温稚甚至能闻到来自陈明洲衣服上的皂角香和淡淡的烟草味,两种味道结合在一起,竟莫名的好闻。

她缓了口气,有些尴尬的解释:“我只是来事了,肚子不舒服而已,没什么大事。”

陈明洲怔了一下,目光在温稚单手捂着肚子的手上掠过,又想到床上那摊血,耳根子倏地爬上红色,抱着温稚身子的手臂都有些僵硬。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温稚低下头,脸颊也尴尬的冒火。

一觉醒来被小叔子抱在怀里,吓得她险些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陈明洲反应过来,迅速将温稚放在地上,目光不自然的看向别处:“要不然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温稚摇头:“不用,我已经好多了。”

她感觉到裤子后面湿湿的不太对劲,想回房里换条裤子,可看着对面存在感极强的陈明洲,她又不好意思过去,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你能转过去吗?我回房换身衣服。”

陈明洲咳了声:“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快步走出去,从背影看,颇有几分仓皇而逃的感觉。

温稚回到屋里才看到床上的血迹,意识到陈明洲刚才应该也瞧见了,又惊又慌的把床单扯下来,然后快速换上干净的裤子,拿着月事布去了外面。

门打开,看见陈明洲在灶台前热早上的饭菜。

温稚没敢看他,低着头朝走廊尽头的厕所跑过去。

陈明洲转身看了眼温稚逃也似的背影,耳根的红意还没彻底褪去。

他将热好的饭菜端到屋里,看到温稚回来后又钻到屋里,将染脏的床单和裤子扔到大的铁盆里往出走,陈明洲迟疑了一瞬,伸手握住铁盆的另一边。

温稚一愣,抬头看他。

陈明洲想说放着他来,转念又想到这里有嫂子的裤子,想到染血的地方有些尴尬,他收回手,指了下桌上的暖瓶:“你用热水洗,那里有壶热水,我等会再烧壶热水。”

温稚看了眼桌上的暖瓶,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以前在温家,爸妈根本不会让她们用热水洗衣服,说烧热水浪费液化气,液化气都是用票和钱买的,所以温稚已经习惯了即便是大冬天也会用凉水洗衣服。

她心里淌过暖流,低声道:“我知道了。”

陈明洲将筷子放在桌上:“先吃饭吧,吃完饭你再睡会,没那么疼了再洗也不迟。”

温稚轻轻点头。

陶芳不在,只有陈明洲和温稚两个人吃饭,桌上除了筷子碰撞瓷碗的声音外,再没其他声音,温稚肚子不舒服,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她抱着大铁盆,提着暖壶去了水房。

陈明洲看了眼温稚的座位。

她刚才一口馒头都没吃,只喝了一碗稀饭,吃了几口菜。

饭量这么小,难怪刚才抱着一点份量都没有。

中午这个点水房的人挺多的,水房有四排水龙头,靠右边两排是洗衣服的池子,靠左边两排是大家平日里洗锅碗的池子,温稚把大铁盆放在右边的水池里,拧开龙头放水,等凉水差不多了又提着暖瓶倒了半暖瓶热水。

肚子一阵阵抽痛,但比早上那会好多了。

温稚洗完第一遍,提着暖壶回家打热水。

走廊锅灶已经关了,她推门进屋没看见陈明洲,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了,桌上的碗筷也已经洗干净收在碗柜里,唯独只放了一个碗。

瓷碗里倒了满满一碗黄桃罐头,碗沿搭着勺子。

剩下的少半瓶拧着盖子还在桌上放着。

温稚怔楞了好一会才走到桌前,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满是糖水的黄桃罐头,然后拿起沾着黄桃汁的勺子含进嘴里。

甜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口腔里,就连呼吸都带着糖水的味道。

好甜。

好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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