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蛋疼小说网>历史军事>财神娘子从守活寡开局> 第9章 隐藏的小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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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隐藏的小富婆?(1 / 1)

陆桑桑嫁入李家已有三月。

她原以为李林竹回京后,生活会有所不同。

但事实证明,盲婚哑嫁的婚姻就是守活寡。

除了新婚夜的家宴,她再未见过自己的官人。

蔓菁告诉她,李林竹每日卯时便去太医局,夜半方归,偶尔留在家中,也是一整天都在药铺坐诊。

这样互不打扰的相处模式,倒是让她惊喜——无需应付夫君,她可以专心自己的事。

她要走出这座宅院!

当然,暂时出不去,不代表不能了解外面的世界。

她摊开李林竹连夜绘制的汴梁商铺地图,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标注,不禁咋舌——这汴梁城,有名有姓的商铺,竟有三百余家!

她若能掌握每家商铺的客流与生意情况,即使足不出户,也能对城中经济有个大致的了解。

对了,她出不去,但蔓菁能出去!

这个念头一起,陆桑桑立刻行动,吩咐蔓菁每日采购时顺便收集数据。

趁着丫鬟未归,她铺开账册,开始计算自己的开销。

若将来和离,仅靠嫁妆的两处宅子,绝对无法维持生计。

她与蔓菁每日饮食,至少百文,每月三贯。那两处宅子的租金相加,才一贯,连吃饭都不够。

幸好,李林竹曾许诺给她一套房子,若能顺利过户,每月可收租一千五百文——如此一来,每月只缺五百文。

可她不止要填饱肚子,衣物、日常开销、丫鬟月钱……粗算下来,每月至少还需五百文。

总计缺口:一贯!

她把玩着一枚旧铜钱,心情沉重。

去哪里补这一贯钱?

刺绣?可惜五指不沾针线。

厨娘?她的厨艺怕是比城西最黑心的馆子还差。

艺伎?她既不会唱歌,也不会弹琴,更何况已婚女子身份尴尬,根本无处容身。

她的长项……是对数字敏感。

那些钱庄印刷交子的账房,是否需要人手?

她正琢磨着,丫鬟便领着任一多进来了。

今日是每月收租的日子。

丫鬟退下后,任白芷接过租金,顺手数出五十文作跑腿费,随口问道:“我听闻李家有一处铺子,位置远不如我的嫁妆,可每月却能收一千五百文租金。我这两处,怎才一贯?”

任一多闻言,诧异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言论。

“姐,你怀疑谁不好,竟怀疑咱舅舅?”

他哼了一声,“外公家祖上便做房产生意,怎会亏待自家人?”

这可不一定。

任白芷心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涉及钱财,哪怕对方是名义上的亲人,并且,长着一张非常帅的脸。

她试图委婉些:“不过随口一问,毕竟亲兄弟也明算账。”

谁知任一多斜了她一眼,凉凉道:“我看你是账算得不咋地。”

他顿了顿,手指轻敲桌面,像是嫌她愚钝,“西大街那处每月得还三贯本息,鬼市子那处也要还一贯多。就算两处租金各两千五百文,扣除贷款,每月到手也不过一贯钱。”

任白芷一怔:“所以……这两处房子,还欠着贷款?”

“废话。”任一多嫌弃地看着她,“不借钱,买得起上千贯的宅子?”

上千贯?!

她眼睛瞪得比铜钱还大。

去掉通货膨胀影响,这不相当于21世纪的小几千万?!

她竟然是个隐藏的小富婆?!

“你说,这两处宅子值多少?”

“西大街那处一千贯,鬼市子那处七百贯。邻家王二蛋家的宅子,前阵子挂牌一千三百贯,转手就卖了。”

果然是小富婆!

可转念一想,房子背负贷款,她也不过是个高负债的“纸上富婆”。

若能把杠杆去掉,她迅速计算了一下,低声喃喃:“卖掉西大街那处,就能把贷款还清……”

“卖?”任一多嗤笑,语气像看傻子,“你想得美!这两处宅子的地契还在娘手里,怎么卖?”

任白芷眉头一皱:“不是我的嫁妆么?”

任一多“啧”了一声,摇头叹气:“谁家嫁女还能赔上房契的?娘把租金给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陆桑桑:“……”

她盘算半天,竟只算了个寂寞?

眼看她沉默,任一多继续补刀:“你还想着卖房?现在京城房价一天一个价,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你当你聪明,实际上,娘才是真会做生意的。”

“这两处铺子,当年外婆买的时候,西大街那处才两百贯,鬼市子那处才一百五十贯。”

陆桑桑陷入沉思。

房价再高,总有跌的一天,等靖康之耻后,怕是再贵的宅子都能贱卖。

她要快进快出,落袋为安。

然而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娘确实是个狠人。

她二十世纪的父母,因不愿欠债错过房价疯涨期。没想到一千年前,她的母亲却是贷款买房、精准投资的高手。

她不禁生出几分佩服。

“早就跟你说了,嫁人前多学学娘的本事。”任一多叹气。

任白芷缓缓道:“钱有多香,用不着你提醒。”

现在的问题是——她该去哪里赚差价一贯钱?

她眼珠子一转,问道,“我官人又没有咱爹那样的高俸禄,我怎么依样画葫芦?”

她也想知道没有固定收入,哪里能贷款,毕竟倒腾商铺也需要大笔启动金。

任一多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毛笔,随意地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道:“爹的俸禄也不过尔尔,每月才二十两银子,加上些绢丝和粮食。”

“本来去年好不容易升了一级,俸禄刚涨了些,却被王尚书的新法一改,又降回去了。如今家里能攒下一处住宅、一间东街巷的小书坊,还有陪嫁给你的两处铺子,全靠娘打理得当。”

任白芷再次追问道:“可那两处能贷到款,不还是靠爹的俸禄吗?”

“单靠爹的俸禄?”任一多嗤笑一声,顺手从她盘中拈起一颗果子,一边吃一边说道:“家里那套房子贷了五百贯,每月本息就要还九贯银子;东街巷书坊的铺子每月也得还两贯多。本来爹的俸禄就捉襟见肘,还要养活书童、女使,哪里够?全靠娘精打细算撑着。”

见任一多误会了,任白芷继续解释:“我是问,到底从哪儿能贷到这么多钱?”

任一多听了,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嘴角微扬,塞了颗橘子在嘴里,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事你可问对人了。之前我也好奇,娘不肯告诉我,我便自己去打听,才知道她是怎么「连环套」的。”

“娘最开始用爹的官职背景在检校库贷出鬼市子铺子的钱;接着用鬼市子铺子做抵押,从抵当所贷出西大街铺子的钱;然后再用这两处铺子,以爹的名义贷出书坊的钱。前几年,她又用这些铺子的租金收入作担保,以你的名义贷出了宅子的钱。”

任白芷闻言,不由暗自感叹:牛啊!

她那温婉端庄的娘亲苏沫,竟然玩起了如此高明的资金杠杆,而且还能步步为营,没有半点差错。要是她晚出生几百年,岂不是要在华尔街掀起风浪?

不过听这意思,这边放贷也是要么有固定收入,要么有抵押物。

“哦,对了,”任白芷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道:“那你知道检校库或者抵当所,会招女出纳吗?”

任一多闻言,警惕地看着她:“你又想干什么?李家药铺还不够你折腾的?要不这家不够,你让老太太再把他们西边那处也给你接手。你要是觉得闲得发慌,直接管李家的财政大权好了。到时候你婆婆身子不好,老太太自然会让你执掌中馈,还怕没钱?”

他说着,朝她挤了挤眼睛,语气里满是揶揄。

任白芷微微一愣,心中却顿时明了:看来父母并没有告诉任一多她一年后将要和离的事,怕是为了避免他横生事端。

她暗自叹了口气,心里已有了计较——既然一年后便要和离,她在这段时间内绝不能与李家的钱财牵扯过深,以免日后多生麻烦。

“想什么呢?”任一多忽然凑近,一脸正经地盯着她:“难不成你还一直想着吃白饭?”

“没什么,”任白芷战术性地后退半步,随口敷衍道,“我原以为,嫁人后就是吃吃喝喝生个娃就行了。”

“自然也有这样的家庭。”任一多笑了笑,“不过那得是通天的富贵人家才行。就像那曾学士,在京城数年了,还把夫人留在南丰呢。这边的事务全是托了个从检校库退休的人打理,每月付五两月钱,照样井井有条。”

这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任白芷的思路。

对啊!她可以做自己的老本行,帮人理财投资!

她手里的汴梁城商铺图,再加上每日蔓菁收集来的数据,推算出不同街道不同铺面的价值,找到价格洼地的房子。再利用投资人的钱,买下房子,维修翻新再倒卖,不就成了?

男人们的钱或许不便直接接触,但那些达官显贵夫人手里的嫁妆,是一块极好的蛋糕。只需收取一两个点的手续费,只要盘子够大,便可作为她的长久营生。

她越想越兴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头涌动着久违的斗志。

“可以啊,你小子对这些市井之事倒是很熟练的。”任白芷拍了拍正在得意的任一多。

任一多闻言,撇撇嘴,满脸的不以为然:“要是爹也能这么想就好了。他老人家天天就盯着我的学业”

他顿了顿,又随意说道:“而且谁在乎那个曾学士啊,我不过是偶然听说他夫人的词写得极好,才顺带打听了几句罢了。”

“曾学士的夫人?词写得好?”任白芷挑了挑眉,语气里带了几分试探,“她的名讳是?”

“魏玉如,”任一多熟稔地回答道,“爹那书坊最近新进了一批册子,整理的就是她的词。我翻过几首,笔锋像柳永,情致却更婉转,下次有空带一本回来给你。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絮絮叨叨地继续说道:“其实你要是个男儿身多好。你启蒙早,又聪慧,诗词也好,怕是早就考上功名了。那咱爹哪儿还会逼我这么惨?”

原来任白芷之前是个才女人设?难怪任一多总觉得她“傻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文盲”陆桑桑忍不住扶额。

以后还是少说话,免得露馅,婆家跟她不熟,好骗。娘家人可就不一定了。

只是这婆家也管她管的太严了吧!啥时候她才能自由进出这宅院啊!

毕竟收集数据这事儿,靠蔓菁一个人,还是太慢了。

时间就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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