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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答案(1 / 1)

24.

“当然是衣裳。”

男人步步紧逼,“不然小娘子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他的语气低沉,仿若厚重的琴音。

太近了,有些太近了,说话时,男人的肩头几乎要触碰到盛乔垂在肩头的发丝。

盛乔想要往后退,却忘了身后就是男人的手。

脊背撞上男人的掌心,温暖的触感吓得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逃,就被人一把掌在了怀里。

就算再迟钝,盛乔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已经完全超脱了男女之间本该保持的距离,亲密得有些过分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盛乔心如鼓擂,咚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她不敢再往深了去想,微垂的睫毛抖个不停。

忽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抵在男人肩头的手使劲一推,竟直接把人推开了,而后一句话都没说,径直往屋子里跑去。

房门啪地一声在跟前合上,徐肃年看着盛乔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顿了一下,没有去追。

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单纯地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盛乔的欲望。

虽把她惹急了,幸而她未曾真的拒绝。

徐肃年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趁着郑墨还没回来,转身离开了盛乔的院子。

盛乔逃一般地跑回房间,生怕动作慢一点就要被男人捉住,进屋之后立刻锁了房门。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口干舌燥,盛乔捂着双颊,只感觉手心都在发烫。

琥珀上街去买东西了,房间里暂没有热茶,盛乔走到桌边直接倒了杯冷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这才感觉扑通扑通的心脏重新恢复了平稳的跳动。

她握着茶杯坐到窗边的美人榻上,忽然做贼心虚似的,悄悄推开了一点窗户,想看看院子里的人到底在干嘛,结果却正见到他离开的背影。

他,走了?

明明是盛乔先将人扔下跑开的,这会儿见到人真走了,心里又说不上来的失落。

明明方才两人之间地距离已经明晃晃地逾越了礼制规矩,可此时看着男人的背影,她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手里的话本被她攥得紧巴巴地扔在一旁,盛乔偏头瞅见封皮上的书名,像被刺到似的,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来。

会不会,只是她想多了呢。

其实徐少安只是心地善良,瞧见她快要撞到柱子上,所以才好心扶了她一把,根本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意思。

可如果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干嘛要对自己说那些引人遐思的话……

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不停地纠缠拉扯,盛乔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要坏掉了。

她又在窗前坐了一会儿,便烦躁地关上了窗户,一头扎进了软绵绵的被子里。

琥珀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自家小娘子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扔下,急忙就往床边冲。

“小娘子,您没事吧……”

盛乔听到声音立刻止住了翻滚的动作,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撑起身子,摇头,“没事。”

可琥珀依然很担心,“您,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不会是染了风寒吧?”

盛乔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沮丧地说:“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琥珀又不放心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放下了心,问道:“小娘子在烦什么?可是为了那些孩子们的功课?”

自从在洛州落脚之后,又知道了家里要帮她和端阳侯退婚的消息,小娘子近来是吃也吃得好,睡也睡得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唯一的情绪波动就是在批改那些孩子们课业的时候。

琥珀合理猜测,盛乔又哪好意思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与她讲,于是敷衍着点了点头。

都已经做了女先生了,还是这幅长不大的样子。琥珀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拉着盛乔坐起来,说:“好了小娘子,先别烦心了,头发都折腾乱了,我给您重新梳一梳,一会儿还要去前头用午膳呢。”

盛乔心烦意乱,根本没有胃口,本想说不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点头道:“好。”

济善堂到底是家书院,各个院落的名字也都起的文绉绉的。

好好一个吃饭的地方取名求知斋,盛乔每次过来都要腹诽一番。不过,她今天完全没有了这个心情,匆匆吃完了饭,便打发了琥珀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去了男子的斋舍。

徐少安和纪明实共住的院子不算小,院落里的布置也很讲究,但两人几乎从不出现在院子里,平时都是各自闷在房间里。

今日破天荒的两个人都在,徐肃年本在廊下靠着看书,忽见纪明实的书童端着他的笔墨纸砚走了出来。

动静不小,徐肃年抬头看了一眼。

书童将东西摆到石桌上,纪明实紧跟着走到院子里,见徐肃年在廊下坐着,明显也有些意外,“少安兄也在。”

他对徐肃年的态度一向十分温和。

徐肃年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纪明实看着他手里那本《明经要义》,心下微诧,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礼数周到地开口解释:“授课要用,但屋里铺陈不开,这才叫人把东西拿到外头,若有叨扰,还望少安兄见谅。”

徐肃年没说什么,只重新把视线挪回书上。

相处这么久,纪明实早已习惯了他的性子,也没再说什么,走到桌边忙自己的去了。

一卷长而宽的宣纸在石桌上铺陈开来,纪明实提笔蘸墨,姿态认真。

院子很宽敞,两人的距离不近不远,写好的一张从桌旁微微垂下一角,徐肃年偶一抬头,虽然不能将纸上的每一个字都看清,却能清晰地认出他写的是方正无比的楷书。

平日纪明实所授的《说文》与算学两科,但无论哪一科,都不需要用到这些。

只有授书学的盛乔,最近正在教学生们习的就是楷书。

他是在帮盛乔,亦或者是盛乔特意寻他帮忙。

徐肃年正思索着,院外传来脚步声,他抬头看过去,竟然是盛乔不请自来,他下意识将手里的书册收进了袖中。

离得远,盛乔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何况她的视线先被院子中间的纪明实吸引去了。

纪明实见她来了,有些意外,搁下笔走过去,“阿乔,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盛乔看他桌上的字,“明实哥哥在写什么?”

纪明实笑着说:“上次你不是说给学生做示范的架子太高,课上写起来不方便,我特意给你写了一副。虽说我的楷书不如你,但糊弄一下那群小孩子,想来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偶然间提过一嘴,盛乔自己都不太记得了,没想到纪明实这么细心。盛乔有些感动,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得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谢谢你,明实哥哥。”

“举手之劳罢了。”纪明实温柔地问,“阿乔这时候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乔的表情有些犹豫。

纪明实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僵,面上却依旧温和,“还是来找少安兄的?”

“我……”

盛乔的确是来找徐少安的,她的性子简单,心里任何事都藏不住,也不想藏。

徐肃年的用意她猜不透,也不想再纠结,因为纠结到最后,她也不会得到答案。

还不如直接来问他好了。

今天上午的事,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在过来的路上,腹稿已经打了千百遍,盛乔不住地给自己鼓劲儿。

只是没想到纪明实竟然也在,有些话单独能说,可如果院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在,盛乔就万万说不出口了。

她抿了抿唇,心想要不要改日再来。纪明实却把她的犹豫当成了默认,心头微苦,又没有阻拦的理由。

还是要慢慢来。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而后对盛乔说:“既然阿乔是找少安兄有事,那我先回避一下,你们聊。”

说着,他拿镇纸压住了刚写好的几副字,便转身回了房间。

盛乔本能地想要否认,不过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徐少安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不知为何,他的神情有些冷峻,“小娘子怎么来了?”

“我……”盛乔看着纪明实刚刚离开的方向,鼓起勇气说,“我,我是有话要想问你,我们到外面去谈,好不好。”

徐肃年看着她乱飘的眼神,心中怒意更盛。

纪明实都已经躲开了,她还在看什么?

“小娘子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徐肃年盯着她的眼神愈发幽暗。

可惜盛乔半点都没察觉,她只是觉得这男人真不上道,这些话怎么能在院子里说,万一要被纪明实听到怎么办。

可看他一副不愿意挪动尊步的模样,盛乔又忍不住有些委屈。

这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上午还一副狐狸精的模样,勾的人心动不已。这会换回了平常衣衫,又变回了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她气得恨不得冲上去踩两脚。

可到底是在人家院子,她克制地看了一眼纪明实的房间,木着脸转身,“算了,我走了。”

离开前还要看一眼纪明实。

徐肃年看着盛乔转身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几息,忽的大步追上去,在她彻底走出院子之前拦住了她。

“做什么?”盛乔被拉住手臂,不悦地回头看他。

徐肃年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沉静仿若深海。

看似平静无波,可实际上,海面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力,就能轻易席卷出一片惊涛骇浪。

“我知道小娘子想问什么。”他一字一顿地开口。

盛乔愣了愣,不敢相信,“你,你竟然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盛乔下意识地又想往四周看,只是这次还没转过头,就被男人一把托住的下巴。

在她瞪大眼睛的那一瞬间,徐肃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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