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有了计划,姜风和一早换了身男装方便出门。
一旁的蔚然瞧着,姜风和一身月蓝色紧致的长袍,是富家公子的标志。
“老大,今天咱们是什么身份啊?”
姜风和咳了咳,粗声道,“今日是京城的刘少爷,刘贺年。”
“看来我要派人回去通知贺年兄最近少出门了。”蔚然摇摇头感叹道。
“别想这些杂七杂八的。”姜风和合上手中的扇子,向蔚然头上敲了一下,“周璟之今日有事,不能出城。我们趁此机会,去会会夏国的人。”
言罢,两人来到两国边界
林中忽的冲进来一行人,皆是身起骏马,手持武器,把姜风和二人紧紧为主。
蔚然看着这群人,怕是土匪,暗道不好,连忙挡在姜风和面前,“极为大哥这是合意啊?我与我们公子只是路过,还请大哥们让行。”
“哈哈哈哈哈。让行?”为首人听着只觉可笑,不屑的斜睨了蔚然一眼,“小子,我们就是来抓你们的。让行?给谁让行。”
“敢问大哥,为何要抓我们?”蔚然不解,他们也才来渔洲不久,按理说,应该没人认识他们。
为首人冷笑着,一想到那太子一来就坏了自己的好事,火气腾腾地上来,“为什么?就凭你身后那个人。”
姜风和见对面的人都看向自己,以为是自己身份暴露了。
她将蔚然扯到一边,厉声说道,“跟他们为什么话?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杀了便是。”
话落,姜风和凌空飞起,以扇为剑,打向为首人。
蔚然见老大飞了出去,也连忙抽出长剑打了上去。
这时便听为首人道,“兄弟们,快上,活捉太子,重重有赏。”
“抓周璟之的?”姜风和脚下一滑,“这位大哥你可能有所误会,我并非太子。太子此刻还在城内。”
为首人看着姜风和细皮嫩肉的,哪里肯信,“你休要诓我。你若不是太子殿下,难道你旁边那个憨货是太子吗?”
姜风和:“……”
“?”蔚然将身边几人放倒,来到姜风和身边,“老大,你在一旁歇着,让我来。他瞧不起我,我今天偏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蔚然第一次被人说是憨货,实在不能忍,抽出长剑与那为首人打起来。
为首人看着身边人似的死,伤的伤,没想到面前这憨货居然如此立刻。
太子尚未出手,他一人便将自己的兄弟撂倒了。
为首人又羞又愤,“憨货,拿命来。”
姜风和找了一个石块坐下,看着两人有来有回,心中细细想着:这大块头武功不错嘛。倒不像是土匪。
微风轻轻拂过,姜风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蔚然,速战速决。”
蔚然得令,也不在戏耍那人,一招打掉了他手中的剑,将人生擒。
那人十分不愤,却有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他看着姜风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倒是硬气。”姜风和起身,缓缓道,“不过呢,我今天人已经杀够了,不想继续杀人了。”
为首人瞳孔一震,激动道,“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这这么人都手段多了些。”姜风和摆弄着手中的扇子,不断的给面前人施压。
“士可杀不可辱。”那人也成功被激怒,想要挣脱束缚,却被蔚然压的死死的。
姜风和道,“我并不喜欢侮辱人。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夏国人武功都这么差吗?怎么拍你来这抓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姜风和此言一出,为首人心下一颤,显然被吓到了。他人被蔚然狠狠押着不能动弹,只能低下头演示心虚。
姜风和倒也不急,继续道,“你可以选择不说。不过吗?跟你来到这些兄弟怕是没机会回去了。”
她说着,将手中折扇扔了出去,将欲偷袭的小兵甲再次打倒在地。
为首人看着那小兵甲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心中愤怒。
但眸光划过其他躺在地上尙有气息的兄弟,叹了口气,“你要问什么便问吧?”
姜风和满意地笑了,让蔚然松开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牛大力。”牛大力被放开后,为了兄弟,不敢放肆,老实回答道。
姜风和点点头,继续问道,“为什么派你们守在这。”
牛大力知道这少年是在瞧不起自己,但他此刻敢怒不敢言,也继续回答道,“我与我的兄弟虽不是土匪,现在也胜似土匪了。
因为我国官员与你们周国太子有所勾结,将国中资源低价卖给了你们。我等看着心中不愤,便一起在这打算守株待兔,截住周太子。”
“不是不多,胆子倒是挺大。”蔚然一旁咋舌。
姜风和抬眼看向蔚然,蔚然立刻闭嘴。
姜风和继续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夏国官员与周璟之有所勾结的。”
“我原本是知州刘彦林的下属,消息比别人灵通不少。再加上周国太子勾结的就是刘彦林,所以我便知晓了。”牛大力一五一十地说道。
姜风和道,“那你可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
“这我不知道。”牛大力无力地垂下头,若是他知道,或是有证据,就不会蠢到要来捉太子了。“我若知晓,自然要闹得两国皆知。”
“想法倒是不少。”姜风和莞尔一笑,觉得面前这人有些意思。
可惜了,他们从一开始便站在对立面。
牛大力见姜风和笑了,连忙道,“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兄弟们。”
“自然。”姜风和起身,“先下我要亲自去青州(夏国的地盘,与周国交界。),你会拦我吗?”
牛大力看着躺在地上的兄弟,摇摇头。他又打不过他,又知道他不是太子,他牛大力又何必多管闲事。”
姜风和满意了,招呼蔚然继续上路。
蔚然小跑跟过来,忍不住问道,“老大,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土匪啊?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周璟之是蠢蛋吗?”姜风和淡淡地问道。
蔚然不明白姜风和的用意,直接道,“自然不是。太子殿下若是蠢蛋,那天底下还能有几个聪明人。”
“既然如此,周璟之来到渔洲,一是解决灾民,二是该解决什么?”姜风和但是觉得今日心情不错,有心情和蔚然解释这些。
蔚然也是这般觉得,看着姜风和心里美滋滋的,看来在老大那,自己的地位又提升了呢!
姜风和不知蔚然心中所想,看着青州一人未有,眉宇间微笼轻愁,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蔚然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有些紧张,“这青州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要不要这么诡异。”
“怕了?”姜风和扫过蔚然的脸问道。
蔚然自然不可能承认,刚要开口解释,便看到了人影。
只是,这怎么像一个人拖着一个人啊。
“老大,这青州果然有古怪。”
“不是青州古怪,是人在作怪。”姜风和说完,便向那人走去。
那人一见到姜风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扔下手中那具鲜血淋漓、面目狰狞的尸体,转身拔腿就跑。
然而,蔚然眼疾手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一把抓住那人的衣带,用力向后一扯,只听“嘶啦”一声,那人被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喂!这么着急跑干什么?我们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而已。”蔚然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说道。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这人身上穿着粗布麻衣,头发凌乱不堪,满脸污垢,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此时,他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充满恐惧和不安,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两人的发问。
蔚然紧盯着他,沉声道:“刚刚你扯着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惨死在这里?给我说清楚!否则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那人被吓了一跳,猛地颤抖起来,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不停地朝着前方挥舞着,嘴里还急切地呼喊着:“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蔚然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和为难之色。他看着面前这人不似坏人,嘴里一味的求饶,听着让人怪难受的。
蔚然转头看向姜风和,眼神示意:老大,这可怎么办。
姜风和上前把人扶起来,“你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我弟弟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有些急躁,还请您见谅。”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人并没有因为姜风和的举动,而情绪有所缓和,依旧激动不已。
姜风和无奈,点住这人的穴脉,从袖口拿出一粒药,塞道他口中。
“这什么要啊?”蔚然一旁好奇。
“静心安神的。”姜风和说完,将这人穴道解开,“这下你可以好好说说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人依旧有些哆嗦,但明显平稳了不少,“我叫张三,是青州的原住民。知州让我们来这里将尸体运出去,剩下的一概不知。”
姜风和眸光一暗,“那你为何如此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