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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失心疯(1 / 1)

清晨的贯清宗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山巅的晨曦透过云层洒下,金光斑驳地落在青石台阶上,为这古朴宗门镀上一层肃穆的光辉。

风声掠过松涛,带来远处山脉隐隐的低鸣,似有不安在暗中涌动。

大殿内的议事还未散去,春敏带来的消息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众人心中的涟漪。

另一边,符因站在客院的窗前,晨风拂过她鬓边的碎发,指间流转着淡淡鎏金色,那是窥天瞳独特的灵力波动。

昨夜的震惊与悲痛尚未完全平复,她眼底的红血丝透着彻夜未眠的疲惫。

窥天瞳静静躺在袖间,掌心流转的符文似在低语,似乎在诉说着符济当年令她困惑的选择。她叹出一口气,将其灵力波动巧妙地隐藏住,转身推开门,打算前往大殿探听消息。

院外的回廊上,松影摇曳,几只白鹤悠然掠过,清泉淙淙从假山间流下,汇入一汪碧潭,潭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泛起细微涟漪。

贯清宗素以深厚底蕴闻名,这么一看宗门弟子自然的傲气也是情有可原。

符因脚步轻快却不失警惕,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侧眸一看,竟是邬宓。

他换上内门弟子穿的素白长袍,袖摆随风微动,眉眼清冷,手中提着一只竹篮,似是有意寻她而来。

“符姑娘?”邬宓见到她,眼底闪过一丝喜悦,随即温和一笑,“你起得倒是早。”

符因停下脚步,回以一笑,语气揶揄:“你不也一样?昨夜教我写字,今晨又去忙活,莫非你这人从不歇息?”

邬宓低头轻笑,摇了摇头,宗内近日多事,我想着做些准备以防万一。”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低声道,“昨夜之事……我有些失言,你莫要放在心上。”

符因挑眉,见他耳尖微红,知他指的是那句“多教几日也无妨”,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失言?当真是我在自作多情,我还以为是真心话,邬公子若真不愿教我,大可直说,我也不会强求。”

邬宓一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人,总是爱捉弄我。”邬宓已经习惯了她言语之间惯有的调笑之意,自己在她面前总会不自觉地卸下几分心防。

符因正欲再逗他几句,随便打探他所言的宗门多事是什么事,却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人同时转头,只见班代云风风火火地跑来。

她见到邬宓,先是别扭地一瞪眼,随即不太自然转向符因,语气急切:“符因,叶师兄和段师兄让我随他们下山查探怪事,你要不要一起来?听说山脉西边闹鬼,连牲畜都死了好多!”

邬宓闻言,眉头微皱,转头看向符因,他本无意让符因卷入这种危险的事情,但班代云出言邀请,符因大概是要答应同行的。

符因心头一动,知这或许与贯清宗的异动有关,便点头道:“我也正想去大殿听听消息,不如一起?”

于是邬宓只好略一沉吟,点头应下:“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三人来到大殿时,叶飞沉与段云松正在安排人手。

殿内青砖铺地,中央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松脂的味道。

叶飞沉仍然是那副气度沉稳的模样,正低声与段云松商议,见到邬宓进来,他目光微顿,语气却带了几分柔和:“师弟,你身子还未全好,不必随我们下山。”

邬宓垂眸,声音平静却坚定:“师兄,我虽灵脉有损,但这些年也并非全无长进,若能帮上百姓,我不愿袖手旁观。”他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况且,山脉异动听着与我们之前的奇遇有关,兴许能够帮上一些忙,若不去恐心中难安。”

段云松在一旁倨傲地微微抬着下颌,闻言眉头一皱,显然对邬宓的坚持有些不满,但碍于大殿内众人目光,他并未多言,只是意味不明冷哼一声。

符因站在一旁,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

段云松对邬宓的态度虽不算恶劣,却总带着几分隐晦的戒备,班代云之前对邬宓说不上热切,但意识自己多了个半路突然冒出来的师兄后,似乎也有不愿意承认的意思。

这贯清宗上下对邬宓的态度倒是微妙地有趣。

但邬宓温润如玉,并不像会主动树敌的人,再说段云松和班代云原本也不认识邬宓,这些反应在她这个外人看来都觉得不寻常。

她不由多看几眼周围几人,目光掠过一圈,流经邬宓时不出预料地停住。

邬宓眉眼低垂,指尖轻抚袖口,模样既有几分孤峭,又有几分让她难以说明观感。

叶飞沉见状,出声打圆场道:“好了,既已定下人选,便即刻启程。符姑娘,你若愿同行,也请多加小心。”他目光扫过符因,带着几分试探,显然对这个表现的不同寻常的客卿颇有好奇。

符因微微一笑,语气轻松:“自然,我既来了贯清宗,便不会坐视不管。”

于是一行五人跟着带路村民离开贯清宗,沿着山道向西行去。

山脉连绵起伏,古木参天,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松针与湿土的气息。

远处山巅隐隐传来低沉的兽吼,风声中夹杂着几分诡异,整个山脉都笼罩在不安的氛围。

班代云走在最前,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地方果然诡异,连风都怪怪的。”

身旁的邬宓出声道:“此地灵气紊乱,这次邪祟作乱不容小觑,大家小心些。”他声音虽轻,却笃定和镇静,目光扫过四周,似在感知什么。

段云松走在队伍中央,闻言冷声道:“师兄若觉不安,大可留下,何必勉强自己?”他语气虽平,却带着几分刺探。

邬宓并未因为段云松莫名的针对而动怒,只是淡淡道:“师弟多虑了,我只是提醒一句。”他低头取出一株灵草,递给班代云和符因,“此草可清心宁神,若害怕便含一片。”

班代云别别扭扭地接过走开,符因道:“有人贴心,某些人只会冷嘲热讽。”她斜了段云松一眼,语气颇有些调笑。

惹得段云松一拂袖越过众人,行到最前方。

符因对着邬宓狡黠一笑,邬宓掩唇回看向她无奈地微微摇头。

他眉眼含着温润笑意,符因不由想起昨夜他教她写字时的模样,白皙修长的手覆在她腕上,指尖的薄茧摩挲过她的虎口,带着几分温暖与安心。

日头渐高,众人抵达山脉西侧的村落。

村口的老树枝叶凋零,树干上爬满干枯的藤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

村内的房屋大多破败不堪,木门半敞,院子里散落着鸡毛与碎骨,几只乌鸦蹲在屋檐上,猩红的眼睛盯着来人,发出低哑的鸣叫。

村民走在最前,指着村中央的一间茅屋颤声道:“就是那儿!老李头就死在那屋里,今早我去看时,他……他只剩一堆骨头了!”

叶飞沉皱眉,快步上前推开茅屋的门。

屋内光线昏暗,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一张破旧的木床歪斜地靠在墙角,床边散落着几片褴褛衣角。

床上赫然躺着一具白骨,骨骼嶙峋。

等到众人看清屋内景象都不同程度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大家都说这是一具白骨,但这个说法也不是那么准确。

这具尸体,脖颈以下已成森森白骨,但诡异的是,其脖颈以上头颅上的血肉依然鲜活,双眼紧闭但嘴角诡异地上扬,唇角牵起僵硬的诡笑。

符因走近,蹲下身细看,眉头渐渐皱起。她手指轻触骨头,指尖传来一丝冰冷的灵力波动,带着浓重的阴气。“这不是普通的邪祟所为,”她低声道,“骨头上的灵力残留……像是被人刻意抽干了精血。”

邬宓站在她身旁,闻言低头查看。

他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缕柔和的白光,轻轻覆在白骨上。那白光似有生命般缓缓渗入骨骼,片刻后,他收回手,惊疑低声道:“此人,此人生前并无痛苦,死时甚至带着几分释然。”

符因一怔,转头看向他:“你如何能感知白骨心绪?”

邬宓愣了一下,声音有些迟疑和不好意思:“墓中百无聊赖,便试着与散乱白骨交心了。”

班代云被他俩没头没尾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思量邬宓的话,同样恍然出言,难道说这人死前是自愿放弃抵抗,甚至是……欣然赴死。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段云松冷哼一声:“师弟,你这想法未免牵强。邪祟害人,怎会让人甘愿赴死?”

邬宓抬眸看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坚定:“师兄若不信,大可自己查探。我只说我所感,未有半分虚言。”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村外,低声道,“这村子里的阴气还在汇聚,源头不在此处。”

叶飞沉眸光晦暗,邬宓的灵脉残破,却能感知如此细微的魂魄波动,这份能力绝非寻常,付出的代价大概也是常人不能及。

符因听着他与段云松的对话,心中疑云和火气更重。

窥天瞳上熟悉禁制非自愿献祭无法成阵,这村落里的白骨也是带着诡笑自愿赴死。

一个两个难道都得了失心疯不成,非得要赴死献祭不可?

众人循着阴气的流向,来到村外的一片密林。

林间古树参天,枝叶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微光。

地上铺满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的腐朽与血腥的气息慢慢加重。

远处传来低沉的呜咽声,似风声,又似某种活物的喘息。

符因走在队伍末尾,手指暗暗捏紧玉铃,灵力悄然探出。

她忽然感到一股异样的目光从林深处传来,冰凉湿冷,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正盯着她。

她猛地回头,却只见树影摇曳,空无一人。

“怎么了?”邬宓察觉她的异样,低声问道。

符因眯起眼,低声道:“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清隽的侧脸,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出于某些难以言说的心思她竟默默祈祷,贯清宗最好不要与窥天瞳和巫族被屠有关。

邬宓闻言,眉头微皱,掌心凝聚出一缕白光,轻轻抛向空中。那白光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散入林间,片刻后,他低声道:“确有异样,但气息极弱,不好辨认是活物还是残魂。”

符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邬宓,见他眉眼低垂,模样既有几分疲惫。她试探道:“你似乎很在意这些村民的死活。”

邬宓一怔,随即轻声道:“生灵皆有其命,我虽无甚大能,若能救一人,便是一分功德。”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自嘲,“或许是因我自己也曾命悬一线,才更不愿见他人受此苦。”

符因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心中微动,她正欲再问,前方忽然传来班代云的惊呼:“快看!那儿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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