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蛋疼小说网>历史军事>小师兄假死后倒追我> 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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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1 / 1)

就在此时,云知微突然大叫一声:“裴浔之!”

裴浔之眼皮快速一跳。

她发现了?

黑衣女子一愣,旋即厉声呵斥云知微:“闭嘴!”

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孤山聿的声音听起来很绝望:“怎么办?我感知不到他们的修为,应该都比我高。”

高境可以探清低境的修为,反之则不行。

裴浔之默了默,耸了耸肩,回答孤山聿:“还能怎么办,束手就擒呗。”

黑衣女子利落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涌上来,将裴浔之和孤山聿反手绑住,并分别在他们头上罩了一个黑色麻布袋。

两人登时失去了视野。

云知微也被罩上麻布袋,眼前一片漆黑,只知道先是下行一段路,再爬上一截软梯,然后在平地上行走一段距离,爬下梯子,再步行一段距离,最后被人一推,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待那十几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后,云知微解开手腕上的绳索,扯掉头上的麻布袋,环视四周,发现是一个堆满各种杂物的小房间。

她鼻子一动,嗅了嗅,隐隐闻到一股灵石燃烧的味道,同天墟宗飞鸢上的味道几乎一致;若仔细感受,能察觉到他们所在的房间似乎是在小幅度的晃动,不像是在平地上。

再结合来时攀上又攀下的软梯,基本可以断定,他们目前位于一艘巨大飞鸢的底层。

云知微起身去推门,门纹丝不动,于是她开始回忆学过的术法并一一施展。

“别试了,没用,这是一种特殊的禁制,若想强行突破,至少也要八境。”裴浔之一脸淡定,屈腿坐在地上,提醒云知微。

可云知微坐是坐不住的,她一寸一寸地摸墙、趴在地上听、挨个翻杂物,试图寻找任何可能帮助逃脱出去的线索。

经过一晚上一波接一波的刺杀,孤山聿已经累傻了,瘫坐在地,一脸羡慕地望着云知微忙碌的身影,感慨道:“云师妹,你为何精力这般旺盛?我快累死了,想原地逝世。”

裴浔之抬眼瞥了好几次,几番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出声唤她:“云知微。”

“干嘛?”云知微从杂物堆里翻出一个奇形怪状的木头,正于手中翻来覆去,专心致志地研究其为何物。

“你刚才,是不是喊了裴浔之三个字?”

裴浔之状似随意地问。

云知微抬起头,眼睛突然瞪得溜圆,直视裴浔之:“是啊,大家怎么没反应?”

裴浔之心跳加快,面上仍装得若无其事,反问:“嗯?你想要什么反应?”

云知微摩挲着手中的木头,道:“我曾听一个师姐说,有一次她下山做任务,遇到几个比她修为高的修士来挑衅,她灵机一动,喊出小师兄的名字,那几个修士吓了一大跳,她就趁机溜走。我方才便效仿,想着他们一走神,你俩就可以赶紧逃。”

她一脸无辜地一摊手:“可是他们居然都没反应。”

“……人都死了,能有什么反应。”

裴浔之面上无语点评,暗暗松了一口气。

孤山聿休憩够了,掏出孤山镜划拉两下,骂骂咧咧:“大爷的,这禁制也禁了孤山镜,发不出消息。”

然后一脸热忱地看向云知微脖间的雪纹璎珞:“要不咱们杀出去?”

云知微想都没想,摆摆手拒绝:“不行啊聿师兄,我打不过他们。”

孤山聿面露惊讶:“哟呵,我以为云师妹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上次单挑妖化的九境崔九斯,方才徒手捏碎七境妖物,都不在话下。”

云知微把整个房间的犄角旮旯都摸了一遍,没找到什么门道,只好盘腿坐下,歪头支腮,老实道:“哎,情况不一样嘛。他们人太多了,个个都比我厉害,我还是有点怕的。”

她每一次出手,都建立在比较有把握的情况下;可眼下,对面有十几个七境以上的高手,她哪里打得过?虽说她那雪纹璎珞似乎是个顶厉害的武器,可她并不知该如何操纵。

阿兄还在百花峰等她,她得平平安安地回去。

“好吧,那试试这个。”云知微自言自语,伸手去摸腰间佩囊。

孤山聿见状,两眼一亮,忙不迭坐直,期待道:“云师妹,你莫不是还有什么私藏的厉害法器?”

只见云知微从那佩囊里抓出一把五颜六色的花瓣出来,闭上眼,振振有词道:“好事发生!”然后一脸虔诚地一把抛向空中。

孤山聿怔怔,脸色变幻莫测,从“哇会是什么法器呢”的期待,到“我天呢居然就是花瓣吗这是什么大道至简的法器”的震惊,再到“嘶怎么感觉好像就是平平无奇的花瓣啊”的疑惑。

直到云知微煞有介事地同他介绍:“从小到大,只要我撒花瓣,就会有好事发生!很灵的!”

孤山聿彻底哽住,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他两眼一黑,再次无力瘫倒,喃喃道:“我在期待什么?”

裴浔之也被骗了,他还真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法器。他额角一抽:“你是傻子吗云知微?”

“这真的很灵的,”云知微瞪了一眼裴浔之,“裴濯,你就知道动嘴皮子,有本事你上啊。”

然后双手交握,望着房顶,自言自语道:“若是小师兄在就好了,他那么厉害,肯定能带我们离开任何危险的地方。”

孤山聿偷偷瞥了一眼裴浔之,“呵”了一声,嘟囔道:“他最好是。”

裴浔之什么也没说,突然站起来,活动一下脖子,几步走到门口,重重一拍:“来人!”

云知微瞪大眼,起身去拉他:“裴濯你别这么小心眼!不要命啦!我开玩笑的,不是真的让你上,快回来!”

裴浔之并不理会,伸脚猛踹门:“来人!不然老子把……”

嘎吱——

门骤然打开,那黑衣女子立在门口,黑巾依旧盖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俏丽双眸。

她不声不响地侧身让开。

裴浔之目不斜视地走出去。

门吧嗒一声重新关上。

云知微呆住,揪了揪辫子,一脸苦恼:“哎,裴濯为何这般冲动,这下可怎么办呢。”

“等死吧。”孤山聿烂泥一般靠着墙,有气无力。

“别装了,赶紧把你那破布扯了。”

门外,裴浔之跟在那黑衣女子身后走了几步,语气不怎么好地下命令。

黑衣女子站定,露出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扯下遮面的黑巾,转身,垂眸拱手:“惊蛰见过二少主。”

“人呢?”

裴浔之懒得同她废话。

惊蛰比了个“请”的手势:“二少主且随我来。”

两人走到朱金漆长廊的尽头,爬上一个螺旋式的梯子,来到上一层。

上一层是一个标准的三进院落,他们上来后,刚好从正院小花园的假山出来。

惊蛰一指花园面对的正房:“二少主,这里便是了。”

裴浔之推开门,径直走进去。

房间里,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着一袭素雅银袍,坐于一方黑木桌案后,左手捧一卷书,右手执笔在宣纸上行云流水。

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润儒雅。

“阿浔,你来了。”

银袍青年看见裴浔之,立刻放下手中书笔,理了理衣袖,绕过桌案,疾步上前相迎。

裴浔之无视他热情伸来的手,走到房中的圆桌旁,拉出梨花木交椅,一股屁坐下,伸手拎起茶壶,给自己斟茶。

“好久不见,兄长。”

这青年正是神都裴氏的大少主,裴浔之的兄长,裴远洺。

裴远洺笑了笑,好脾气地收回没有得到回应的双手,不以为意,隔着圆桌,在裴浔之对面坐下:“这茶是你最爱喝的水果茶,放了柚子、蜂蜜、橘子、草莓。”

裴浔之一仰头,一口气喝完,没什么感情道:“多谢兄长。”

裴远洺笑道:“一年不见,怎么同我生疏许多?”

裴浔之将茶杯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道:“兄长都将把我当阶下囚对待了,浔之不敢僭越。”

闻言,裴远洺立刻明白了什么,叹气道:“惊蛰是把你绑来的?”

裴浔之“嗯哼”一声。

裴远洺不明显地叹了口气,拿出孤山镜,划拉两下然后放下,提壶给裴浔之倒了一杯水果茶,推过去:“此事我的确不知,是她擅作主张,我回头一定训她。”

“不必,为我拦下大夫人的截杀,兄长是仁至义尽了。”

裴浔之接过水果茶,再次一饮而尽,冲目光闪烁的裴远洺抬了抬下巴。

方才初遇惊蛰时,他在她身上嗅到一丝杀意的余烬以及来不及清理的血腥味。

想来,定是神都的大夫人——裴远洺的亲生母亲——派来杀手,而裴远洺让惊蛰率先解决了。

裴远洺见瞒不过,握拳掩唇,苦笑一声。

“阿浔,大夫人是大夫人,我是我,我对帝主之位不感兴趣,你得信我。”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如今才三境,独自在外甚是危险,若方才不是惊蛰出手……”

裴浔之不怎么友善地打断他:“若不是她出手捣乱,这会儿我都坐上孤山聿的飞鸢到蔚州了。再说,我手上有爆灵珠,能有什么危险?”

“爆灵珠这个东西……”

裴远洺不赞同地摇摇头,但似乎是知道多说无益,于是话头一转。

“爆灵珠不仅贵,九州也没几颗。孤山聿那小子对你甚是不错,若是孤山氏能站在你这边,那……”

裴浔之眉头一紧,语气不善:“我同他结交,与他的身份无关。你们爱怎么联合纵横我管不着,但别算计我朋友。反正,等我拿到帝王印,一定给神都,你们谁爱当那破帝主谁就去当,我不感兴趣。”

一口气说完,他掏出糖盒,扔几块水果糖到口中,嘎嘣狠嚼。

每每聊到帝印和帝主之位的事,裴浔之的脾气就不怎么好。

裴远洺点点头,表示自己不说了,沉默半晌后,才缓慢开口:“父亲还是很担心你的。”

裴浔之扬了扬眉:“他怎么说?”

裴远洺顿了顿:“父亲说……”

啪嗒——

一个瓷白的茶杯被狠狠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神都的家主裴南锦,铁青的面容上胡须愤怒颤抖,大发雷霆。

“这无知孽障!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同族中商量就这般自作主张!让他自个去罢!拿不回帝王骨就别回来了!一个区区三境不配当神都的少主!”

裴远洺跪在地上,任由茶杯碎片溅到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语气平和道:“父亲息怒,浔之如今才十六,做事莽撞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儿愿带人前去将他抓回来,让他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裴南锦冷哼一声,“他如今自己主意这么大,就是你这个当兄长的惯的!既然他想去妖域寻死,那就随他!”

裴远洺垂眸,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开口请求:“父亲,妖域实在危险,可否容儿臣带人去保护……”

“保护什么!那妖域是什么地方?!是有去无回的炼狱!我神都一干好手怎可仅仅为他一人折损?”

裴南锦重重拍桌,勃然大怒,唾沫横飞。

“我神都向来英才辈出,你也是九境高阶半步绝圣了,旁系还有好几个十岁出头就修至七八境的孩子,拿到帝印的希望又不只是在他裴浔之一个人身上!仗着有一根帝王骨就整日拿腔拿调不成体统!我警告你,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少琢磨这些无用的事!滚下去!”

裴远洺立马俯身贴地,双手交叠,额头放上去:“父亲息怒,儿臣知错。”

话说完,他缓缓起身,却没离开,仍旧直挺挺地跪在原地。半晌后,再次开口:“父亲,儿臣还有一事,是关于仙庭陆氏的。”

“说。”裴南锦揉了揉打结的眉心。

裴远洺道:“之前天墟宗在追查黑市售卖一步登天一事,查到源头在蔚州的济世堂;一日前,陆玉珩动身前往蔚州。”

“蔚州虽是陆氏管辖地,但因地处偏远,之前从未见仙庭本家亲自前去。因而,儿觉得蔚州或有蹊跷,想派人手前去探查,但……”

他说到此处,面露难色。

裴南锦睨了他一眼,摆摆手:“别同我绕弯子了,想说什么就直说。”

“但我身为神都大少主,太多双眼睛在盯着,不方便亲自去。而浔之恰好要以天墟宗弟子的身份去蔚州做任务,再加上他目前化名为裴濯,自称属于裴氏旁系,与本家关系不大,应该没什么人注意他,刚好可以探查此事。”

陆玉珩正色道。

为了避免裴南锦又暴怒,他没有提裴浔之给裴濯安了一个私生子的名头。

裴南锦思忖片刻,点头应了:“也好,你来安排罢。”

裴远洺压下脑海中的回忆,面不改色道:“父亲说,无论能不能拿到帝王骨,你都要平安回来。阿浔,只要性命尚存,凭你的天赋和努力,也能很快入九境晋绝圣。不必执念。”

裴浔之双手交叠抱在胸前,右脚脚腕搭在左膝上,缓慢地瞥了裴远洺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

“对了阿浔,给你看个东西。”

裴远洺起身,去桌案上拿来十几张水晶片,回来递给裴浔之。

裴浔之接过来,一一翻看。

第一张水晶片上,铺满一个被一截木头撑开的鸟喙;鸟喙中,长出密密麻麻的狗牙。

第二张水晶片上,则是一张熊的血盆大口,里面张牙舞爪地立着一排蛇牙。

第三张、第四张……皆是类似的画面,水晶片的视觉中心都聚焦在妖物的牙齿上。

翻完最后一张,他眉梢一挑:“有意思。”

这些妖物的嘴里,都有一颗牙齿被写上字。

甲壹贰,乙肆,丁叁肆,丙捌……

看起来像是编号。

“这些,是在你渡劫时出现的妖,以及今日林中的。”裴远洺补充道。

裴浔之将水晶片扔到桌上,凝眉分析道:“能在妖物的牙齿上刻字,说明刻字的人可轻而易举地操纵它们,而且每一只都有编号……”

他回想起,之前在天墟宗,崔九斯服下用微量妖脉炼制的一步登天,后受到含有大剂量妖脉的一日癫刺激,便妖化了。

“这是有人在炼妖?”他眉间一紧。

裴远洺点头:“我亦这般想。”

“我在天墟宗翻阅过相关记载,将妖脉灌入人体内,的确可以让人妖化,功力大增,可问题是——”裴浔之顿了顿,继续道,“妖脉会与人体内的灵脉相冲,功力短暂提升后,几日内便会暴毙,没甚么用。”

“仙庭那群陆狗灵石多了没地方花,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裴远洺听到“陆狗”二字时,张了张嘴,似乎想让个裴浔之注意措辞,但忍住了。

等裴浔之说完,他才道:“不错,我同你想法一致。但能花费巨额灵石来试验此事的,除了陆氏、崔氏、孤山氏,九州应该不存在第四股势力。”

裴浔之顺口接话:“不还有裴氏么?”

闻言,裴远洺第一次沉了脸色,严肃道:“阿浔,这种玩笑话你我兄弟之间讲讲也就罢了,在外面可千万不得口不择言。”

自从裴见霜与妖勾结导致神都蒙羞后,家主大怒,严令神都上上下下都不得与妖有任何沾染。

仙庭、玉京、孤山氏以及一些中小世家,甚至于一些家境稍殷实的修士,都会或多或少地养妖为奴仆。

但神都,里里外外一只妖都没有,甚至于若是飞进一只沾了妖气的苍蝇,都会立刻被就地斩杀,以正视听。

“知道了。”裴浔之无所谓地摆摆手。

他一直都觉得,裴氏太过于谨小慎微了。

百年前的妖祸,导致大量妖气从妖域泄出,侵染九州;九州的动植物吸食妖气,长出意识,化为人形,是为妖灵。

大部分妖灵都很弱,比如云知微身边那个紫藤;而对于少数能力强的,是可以用缚灵契来控制的;其实犯不着如此避讳。

神都只是想借此行为来宣告自己绝不会与妖有任何牵连,从而彻底摆脱裴见霜给神都带来的泼天骂名。

裴远洺训人是点到即止,面色恢复如常,继续道:“我收到消息,陆玉珩已动身前往蔚州,我怀疑仙庭在蔚州做甚么勾当。”

蔚州位于昆吾山脚下,而在昆吾山后,便是被帝主封印的妖域;若是仙庭在做什么妖相关的试验,蔚州的确是个很合适的地方。

裴浔之立刻明白了,“哦”了一声:“是想让我继续顶着裴濯的皮,去蔚州顺便查查陆狗?”

裴远洺顿了顿,垂了垂眸,颔首:“是。”

旋即又连忙补道:“但若你不想,也没关系,我想别的法子。”

“还能有什么法子?蔚州可是陆氏辖地,神都但凡是个有身份的人去,怕是城门都进不去。”裴浔之语气轻松,顶着三境修为大言不惭,“小事一桩,我接了。”

“阿浔,麻烦你了,”裴远洺松了口气,接着面色又浮上一层忧虑,“你别老想着吃那爆灵珠,惊蛰他们会暗中跟着你,需要的时候你尽管下令。记住,你的命比此事重要,若遇到危险查不下去,就放弃。明白吗?”

“嗯嗯嗯,”裴浔之敷衍回应,“能别让他们跟着我么?”

裴远洺身边有一干训练有素的暗卫,名唤二十四节气,方才那黑衣女子——惊蛰——是为首领。

“不行,事关你安危,没得商量。”裴远洺语气难得强硬。

他将水晶片归拢理好,收入灵戒内,问裴浔之:“对了阿浔,你饿不饿?”

裴浔之如今只有三境,对于食物和睡眠的要求,自然也比从前高。

裴浔之刚要摇头拒绝,突然想起了什么,从灵戒里拿出云知微给他带的三块桂花糕:“我有吃的。”

裴远洺诧异地盯着那三块还带着泥点子和血点子的桂花糕,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就见裴浔之浑不在意地扔进嘴里,三下五除二一口气吃得干干净净。

“阿浔你这……”他深呼吸一口气,内疚不已。

这桂花糕,糕体干瘪、色泽黯淡,看上去口感硬涩,而且还是脏的,定然难以下咽;可裴浔之却吃得毫不犹豫,定然是身上没灵石买正经吃食了。

他压下心中酸楚,从灵戒里拿出一张价值五十万灵石的灵票,递给裴浔之:“阿浔,你拿着。”

裴浔之刚好喝完润喉的水果茶,一脸莫名其妙。

在灵石这方面,神都从未短过他,天墟宗每月发的月钱也完全够他用。

他拒绝:“不用,我有。”

顿了顿,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云知微和罗不敢凑在一块翻阅孤山镜的场景。

孤山镜是九州修士用的通讯器物,很是昂贵,一般在大城镇里才有卖的;蔚州那种鸟不拉屎的边塞小城,定然没有卖的。

“那个,兄长,”裴浔之犹豫了下,有些不自然摸了摸鼻尖,一副很随意的语气,“你手里有多的孤山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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