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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吻(1 / 1)

让不让,进去。

好礼貌好绅士好正人君子啊。

可他明明做着最勾人的动作,将大手覆在杜思贝腰间,越来越重地,来回抚摸她柔软的腰肢。

掌心渗出热汗,热汗浸透衣衫,快把杜思贝烫化了。

她趴在陈行简肩膀上呜咽起来:“不让……我讨厌你,讨厌……”

陈行简仰起头,整张脸因呼吸不畅而染上薄红,精致的五官越发色气,声音低沉而藏欲:“讨厌我……为什么还这么用力夹我的腰?”

杜思贝恍若被电了一下,勾在他腰间的脚趾一蜷,红晕从脖颈蔓延到了耳朵尖。

她嗫嚅着小声说:“因为你……你是个混蛋,你故意的……”

陈行简笑了,不动声色地挺了下腰,低声承认:“你说得对。我是故意的。”

他的腰身劲瘦而有力,杜思贝半边身子麻了一下:“狗东西,我、我要告……”

她的舌头变大了,拉出一条津液,长长的一道丝,拉在下巴上。

“告白么?”

陈行简缓住动作,腾出一只手,擦去她唇角溢出的口水丝,指腹染上湿痕。

他柔声细语,“你的告白,我已经听过了。这次换我,怎么样?”

杜思贝眨动着迷蒙的一双眼,似乎没懂他意思。

陈行简上前含住她耳垂,舌尖细细舔过柔嫩的耳肉,似要告诉她心底里最不可为人知的秘密,声音也氲满暧昧的潮意,“杜思贝,我喜欢你。”

杜思贝呼吸一重,捏在他肩头的指尖猛地攥紧。

陈行简含着笑意补充,“喜欢你,对着我上下一起流水的样子。”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杜思贝低头吻了下去,堵住陈行简该死的嘴。

接吻那一刻,陈行简眼里先是划过一丝讶异,但他很快凝眸认真了起来,变换着下巴方向,主动地回应杜思贝。

素来优雅矜贵的男人,即使被欲望乱了分寸,口腔里的味道依旧干净阳刚。

杜思贝张开嘴唇,一边舔舐陈行简柔软的唇瓣,一边吞吐着积攒口中的津液,直到唾液变浓稠。

两人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房里四下安静,只有淫靡的口水声,夹杂着杜思贝一两声急促的喘息。

陈行简鼻息也越发粗重,大手像铁爪一样掐进她腰间的软肉里。

杜思贝觉得差不多够了,就将浓郁得化不开的口水丝悉数渡进陈行简嘴里,然后她起身与他分开,狠狠按住他的嘴唇。

陈行简瞳孔一震。

全部。

给我。

吃进去!

陈行简喉头用力一滚,喉结的咕噜声格外突兀。

杜思贝捧住陈行简的脸,抵上他滚烫的额头,醉鬼一样嘿嘿笑了:“现在还……还喜欢我吗?”

“喜欢。”

陈行简显然醉意更浓,他仰起脑袋,回蹭了蹭杜思贝额头,嗓音透着情.欲熏染后的嘶哑,“但你怎么能这么骚。好想跟你做啊宝贝儿,做一晚上。”

杜思贝听到“骚”字时眼神微暗,“我不叫宝贝儿。”

“宝贝儿,思贝,贝贝。”陈行简像听话的小狗,轻咬一口杜思贝下巴,然后他把她从身上放倒,按到落地窗上。

杜思贝胸前一片刺骨的凉。

黑暗的城市在她眼前铺开,远处高楼亮着些许灯光。

“你要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正对着窗外时,杜思贝猛然回神,扭头去瞪陈行简,双手却被他更快一步反剪着扣住了。

“干你啊,老婆。”陈行简紧贴着压上来,杜思贝呼吸一窒,后颈那儿传来喷薄的热气,接着便是一阵小猫舔奶般的细痒。

陈行简含住她后颈上的一块嫩白软肉,嘬一下,啵一声。

酥麻的感觉从吻落的地方蔓延至全身,杜思贝呼吸乱成一团,被反拧的双手紧紧绞动手指,绞出了红痕。

嘴还硬着:“我……不要……”

“杜思贝。”陈行简又低头啵了她一口,话音漫着轻笑,“你不诚实。”

“吧嗒”一声,皮带扣解开了。

杜思贝在失神的眩晕中望着漆黑的天空,黑夜里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眼睛后面又藏着无数个男人的脸。

她脑中忽然嗡地一响,哑声大喊:“我不要,我不要!你敢进来我就杀了你!”

这怒音明显跟刚才的呻.吟不同,陈行简一下给镇住了。

杜思贝瞅准时机掀开了陈行简的压制。他被推得身形一晃,连退好几步,直到被床挡住。样子很是无措。

杜思贝飞快跑进了浴室,反锁上门。

她紧贴上门板大口喘气,呼吸愈发急促,眼前闪过一张黝黑狰狞的笑脸。

笑脸从她的枕边升起,幽幽地问,“贝贝,睡着了吗?”

“你给叔叔按个摩好不好?”

“不会?没事的。来,把手给叔叔,叔叔教你。对,按这里。”

“嗯~对~就是这样!贝贝真会按啊,太舒服了。”

舒服啊。

我喜欢你。

“杜思贝,我喜欢你。”

这时一张泛着春情的脸挤走了那些画面。

他仰望她时的笑眼,亮晶晶,像调皮眨眼的星星。

天空开始咕嘟咕嘟冒粉红泡泡。

明知道那句表白是陈行简精虫上脑后的胡话,杜思贝却还是……很想,很想沉沦下去。

跟他接吻,跟他拥抱,跟他坠进月色里白纱飘扬的帐幔。

在他这从不用担心什么道德。纯粹的欲望纯粹的快乐。从这角度而言,陈行简比所有人都简单。

可是她没办法。

仅仅是听到解开皮带的清脆金属声,那个燥热夏天的全部回忆就卷土重来。

午后,阳光洒遍卧室,老式红叶扇在床头呜呜地转。

十二三岁的女孩,午睡时的模样恬静可爱。

直到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伸进被子,摸上了她脚踝。

“啊……!”杜思贝颤巍巍低喊了一声。

她紧抱住自己双肩,浑身抖索,顺着门板滑落到冰凉的瓷砖上。

粉色的天空黑了下来。

……

陈行简叉腰站在原地。

半天过去,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平复的兄弟,吐出长长一口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忤逆他人意愿强行脱裤子,稍有不慎真成犯罪了。

陈行简狠狠搓了把脸,再次吐气。

不能再这样了。禁欲太久真tm会出事的。得回归在美国时的正常生活方式,找个固定炮友,定时、定期、规律地发泄。

鉴于他前不久刚被亲信秘书背刺,这个炮友的人选必须谨慎。

要信得过的,听话的,还符合他直男审美的。

想到这陈行简瞟了眼浴室方向。

“……哈哈哈!”陈行简冷笑着给了自己脑门一掌。疯了是吗。

敢进来我就杀了你?

他就想舒舒服服做个爱,不至于为了一夜春宵搭上命。炮友这种关系,图的就是两个情绪稳定成年人的你情我愿。

但杜思贝那一脸誓死捍卫贞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跟他做一次就这么委屈?上次她还可以拿男友找借口,扯什么只有我对象可以进来的鬼话。那这次呢?

送到嘴边的兔子跑了,陈行简很不爽。

这时电话响了。

陈行简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串号码。

陌生号码,没显示来电人。

陈行简却愣住了。

铃声执着地响了很久,像一场来自远方的呼唤。

陈行简接起电话,走到窗边,他看着夜幕笼罩下的沉睡的城市,轻声说,“宁栩。”

“行简。”电话那边的女人喊他名字,声音温柔如水。

水的波纹似在平静的湖面上漾开,又无声了很久。

陈行简低吟:“嗯。”

女人终于得到回应,似是松了口气,声音里有了笑意:“我下周就要结婚了,行简。”

“你……会来祝福我和你哥哥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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